董二夫人越想越气,忍不住埋怨起了安国侯:“大伯这是怎么想的,怎么这么舍得?!”
“哎呀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她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膝下除了亲儿子之外,还有两个庶子,若是曾素秋真的做不成阮贺的妾室了,那叫自家两个庶子里随便出一个人来娶了她也不是不行......
董二夫人假装自己只是路过,在搬运箱笼的下人们附近转了一圈,她看不见那些箱子里头具体装了什么,只知道搬出去的箱子很多,也十分沉重。
在她看来,安国侯此举分明就是从自己的钱袋子里头大撒钱,心里疼得快要滴血,转头回了自己院里,就让人赶紧去给曾夫人报信:“就说咱们家侯爷要给她那个继女赔礼,还赔大发了,叫她自己看着办!”
董二夫人与曾夫人明面上的关系就很融洽,私底下更没少了联系,连忙叫人去信曾夫人,让她把安国侯府给曾素秋的赔礼截下之后,董二夫人才感觉自己的心气顺了些。
而曾府中,直到宴席散了,才发现曾素秋不知所踪的曾夫人很是着急了一阵子,倒不是她多么担心曾素秋的安危,只是怕曾郎中知道突然叛逆起来,还疑似是得了亡母护佑的女儿失去去向,闹出什么事情来,迁怒自己而已。
她正准备去找曾郎中说明此事,就被董二夫人派来的人叫住,说了安国侯给曾素秋的赔礼,还着重强调了一下这份赔礼的贵重程度。
曾夫人顿时也不心焦了,反而满心惊喜地盘算着自己能从中捞取多少油水,当然她也没瞒着曾郎中,反而十分欢喜笃定地将此事转告给了丈夫,在曾郎中也陷入惊喜之后,才缓缓说出了曾素秋去向不明一事。
回家的马车上。
曾郎中从乍富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他捏着下巴上的胡须,啧啧嘴道:“那逆女不就是仗着个曾家小姐的身份,才能与安国侯府攀上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