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容得她一个妇人瞒天过海,不然这日后有更多妇人不安于室,仿照着来,仳鸡司晨,足以使天下大乱啊!”
“曾小兄弟,你不会是故意把这件事告诉给黄兄,自己躲在后头撺掇他出头得罪人吧?”
“是啊是啊,亏你也是个读书人,遇到这种事情竟然只晓得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生生将曾复逼到了若是不跟着他们一起举事,就是个怯懦小人卑鄙败类的绝路上。
而黄眀虽然看不太懂,也本能般地插嘴说了句:“曾兄怎么会是故意害我呢,若我遭了谢家报复,那肯定也会牵连到他身上的啊。”
纨绔嘛。
自私为上,自利为要。
若真叫曾复坑了,那必然是会狗咬狗的。
曾复顿时深悔自己怎么就挑了这样的人,连连给众人道了一圈歉后,又表了决心,才从好几个怒发冲冠的壮年男子的包围圈里,捡回一条小命。
总算安抚下了众人的情绪,曾复擦擦额头的汗水:“各位,实不相瞒,家母也只是个胆小的小女子,那奴婢才说了那件事,就把她吓得连夜将人送回官牙处了,此时也不知道那奴婢去了何方,咱们......空有一张嘴,而无证据啊!”
“这不简单,叫那林翘当着咱们大家的面脱了衣裳一验真身不就行了。”黄眀猥琐地笑了起来,“咱们大家一起去,都叫她脱衣验身,直接闹开了,叫她骑那什么难下,若她不肯,咱们一人一张嘴,将她心虚的事情传出去,让所有人都骂她!”
“有辱斯文!”到底是读过书的人,虽然心里很赞同黄眀的说法,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
而真正开始思考起来的人却道:“如今谢后势大,咱们这么多人聚众一处,怕是会招来京兆府啊,而且,以谢家的能力,这流言传出去,只怕也持续不了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