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味药,虽说都属燥,但表现症结不同。火叶草属肺,焦兰属心,玉剑麻属肝。金枕方本就是为除湿燥,再加药引姜片,药效更为明显。待到燥热既除,再加一味寒清方,便可将病人身体调理好。”
老大夫捋着胡须道:“许多症结,单一方剂难以治愈,前后便需要多种方剂相互调理,如此才可使人内里趋于平和。”
“你能有此想法,已胜过不少大夫了。”
方清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说道:“那关于济敏方……”
她问得都是些少见的方剂,老大夫一一解答完,忍不住问道:“金丹药术里的方剂,你可都记住了?”
方清月点点头。
待老大夫一一考过之后,不由得道:“你既然有此本事,已可在医馆中坐堂问诊。今日便恰巧是个机会。倘若遇到无法诊断之人,再来寻我吧。”
他在医馆一旁开辟出一块桌面,替方清月准备了手枕等物,让方清月分流部分来寻他的病人。
老大夫平日里时常上山采药,今日是固定问诊时间。
待到辰正一过,便有不少人进来问诊。
方清月被开辟出的桌面便在药馆门口处,那些人却像是未尝看到一般,直勾勾地便朝着老大夫走过去。
“大夫,我腹内疼痛好几日,不知大夫可有头绪?”
老大夫瞧着方清月面前门可罗雀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方大夫是我的徒弟,你们也可去找她诊治。”
却不料,人群皆是拒绝。
“她虽然也是大夫,却是个女子,能有什么本事?还是您来给我看病吧。”
“就是,先前都未尝看到她问诊,我可不敢做第一个。”
“我老了,吃不起那些贵重药材,瞧着她的模样,会用那些便宜的药材替我开方剂吗?”
三言两语间,皆是对方清月的怀疑。
老大夫摇摇头,却也不再强求。
病人的信任是非常难以获得的东西,除非方清月当真能有本事让他们信服。
单靠他三言两语,病人或许的确会到方清月面前看病,但心中存疑,便不会好好服药。
后续效果一般,恐怕反而会影响到方清月。
单就这一点,就是他不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