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件事端是看沈玉寒的态度。沈玉寒想娶谁就娶谁,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罪臣之女,又如何能干扰到沈玉寒的想法呢?
偏偏柳云云听了方清月的话,并不觉得她说得是实话,反而觉得方清月是在挑衅。
“你这个贱人!”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恶狠狠地看着方清月,口不择言道,“怪不得你不知廉耻,即便知晓王爷订了婚,也要强住在王府之中,原来是遗传你那亲爹和亲娘。”
“我若是你,有这样一对父母,不如早早死了算了。好过父母贪赃枉法,害死一城百姓官员,自己却在外面逍遥快活!”
提及方清月的父母,她的脸色陡然一变。
这些年,父母亡故一事,终究是她心中之痛。
她的父亲素来两袖清风,为官这么多年,未尝贪婪半分不说,还将自己的俸禄拿出去救济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与被迫入了教坊司和青楼的女子。
她的母亲厉行节俭,知道方惜福是什么性子,也从来不会指责他。反倒是将整个方府都打理得整整齐齐,待下人也素来温和。
方府原本不至于死那么多人,若是那些跟着他父母的丫鬟仆从半路跑掉,也尚有活命的机会。
可那些丫鬟仆从非但没走,还为着她父母慷慨赴死。如今落在柳云云嘴里,却成了她父亲的不是。
天道不公,可她父亲哪里做错过什么?
瞧见方清月脸色陡然变化,柳云云便说得越发过分:“我说呐,有些人啊,就是该死。要是早死几年,说不定还不会祸害死那么多人。真是,人贱贱一窝。”
方清月捏了捏袖口里装的药罐子。
她袖子里装了好几种药,皆是她自己研制的。有一味药虽然起不到其他作用,却是会让人浑身上下都发痒,被方池月起了个名字,叫做“痒痒粉”。
方清月原本是将这痒痒粉拿来做护身之用,没想到遇到柳云云这般诋毁她的父母。
她实在是忍不了,悄悄地将盖子打开,弹了一些出去。
自己要用这些药,方清月自然是提前服用过可以解除痒痒粉的药物,是以她没觉得有什么,那痒痒粉却是沾在了柳云云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