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粉和皮肤一旦接触,便即刻生效。
顷刻间,一股钻心的痒意从柳云云皮肉间冒出来,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脖子上那块肉刮掉。
柳云云一开始因着这是在宫门口,担心影响自己的形象,是以不敢放肆抓挠,只敢用指尖去蹭。
只是,这样,又如何能缓解那股钻心的痒呢?
非但没有缓解,便是连指尖也沾染上了痒痒粉,她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扭来扭去。
柳母瞧见柳云云这般模样,急忙关切问道:“云云,怎么了?”
“不知,娘亲,我好痒啊……”柳云云大力抓挠着裸露在外的每一处,只觉得痒得受不了,眼里都带着几分潮湿。她抬头向方清月看去,正巧看到方清月瞧过来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得意,立刻便想到了什么,“方清月,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说着,她猛地抬手,便要朝着方清月脸上打去。
方清月却完全没有打算躲似得,站在原地不动。
眼见着那一巴掌几乎要甩在方清月脸上,沈玉寒陡然出现,隔着衣服抓住了柳云云的手腕。
力道之大,捏得柳云云手腕一阵巨疼,腕骨好似都要被沈玉寒捏碎了。
“柳小姐,你这般嚣张跋扈,整个京中恐怕都无人能受得住。”说着,他猛地甩开了柳云云的手。
柳云云仍旧是克制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抓挠,闻言,眸中立刻泛上几分水色,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玉寒,分外委屈地道:“王爷,分明是这个贱人,她往我身上不知是撒了什么东西,害得我痒得不行,你可要替我做主!”
她说得委屈,方清月却是淡淡道:“你说什么?我怎会往你身上撒东西?我的药粉,在明月医馆之中,也是能卖个半吊子钱的,为何又要用在你身上?”
“该不会,是因为你对花粉有敏症,才会如此痒的吧?为何又要嫁祸到我身上呢?”
她装得无辜,沈玉寒语气便越发冷淡:“柳小姐,你有苦,不该跟我诉,该去和你父亲好好说一说。本王早就同你说过,我们两个人的婚事,不可能成,还请柳小姐不要再为难清月,不然我拿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