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秋丫爹也注意到了她那不自然的表情,追问道:“啥时候的事?怎么你才跟我说?”
说完,觉得自己问的不够准确,又改口道:“哪怕是昨天才调去,那么昨晚下班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才对。我这么说,好像有问题对吧?”
想想还是没说明白,随即补充道:“我又不是你们厂的职工,凭啥需要跟我说?理是这么个理,可我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
秋丫爹这话说的没毛病,两口子每天分享喜怒哀乐才是常态。
如果秋丫娘单位换了新领导、秋丫爹不认识也就罢了。
可是一个村住着,又天天从自家大门口路过,即使之前不知情,长贵去报到的那天,秋丫娘回家也应该当作稀奇事,迫不及待的告诉秋丫爹,这才合乎情理。
没等秋丫娘找出合适的说辞,秋丫爹又开口了:“听你的语气,长贵肯定已经去了好多天,没错吧?”
“是,确实。”秋丫娘弱声回了一句,她不想过多解释,更不敢把自己升职的事说出来了。
因为秋丫爹的语气和表情分明已经有了怒意。
秋丫爹满脸不屑的质问道:“他去你们厂能干啥?那不等于太监逛窑子,他有那份能耐吗?”
秋丫娘选择沉默,秋丫爹正在挑理,一个字说的不当,就会戳到他的爆发点上。
赶紧收拾着出门上班,之所以选择早晨说这事,知道说出来后,夫妻之间的气氛肯定不对劲,所以趁上班之机,给秋丫爹慢慢消化的时间,不然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本来这件事秋丫娘就做得欠妥,秋丫爹生气也无可厚非,可如果说不依不饶又似乎有点小题大做。
不处在当事人的位置,永远无法感受那种复杂的心情。
等再次听村里人说起长贵去了地毯厂,秋丫爹表现的波澜不惊,一副早已知晓的样子。可当知道秋丫娘升职加薪后,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没想到自己媳妇的事,他压根就不清楚,竟然从小道听来的,这哪像一铺炕睡觉、一口锅吃饭的两口子?
最让人恼恨的,是说这些话的人分明有些阴阳怪气,目中似有嘲讽之意。
士可忍孰不可忍,秋生是长富的种,虽然没百分百确定,但大差不差,这件事已经让他忍耐到了极限,没想到温良贤淑的秋丫娘能干出这般老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