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集五千余人马的举动,在他看来无疑是逾矩的行为,奈何江景辰手持圣旨,也并未带兵入城。
有把柄可抓,但却无法抓稳。
江景辰沉吟片刻后说道:“你乃三品大将军,兼北庭都护,若无实证,本官当然不会随意动你,可若本官将你麾下一众将官扣押审问,你又当如何应对?”
查案自然免不了审问,他不能毫无根据的审问正三品怀化大将军,却是可以对其麾下无所顾忌。
北庭这片地界上油水十足,邬骞自信麾下将官眼皮子没那么浅,看不上冒领军饷那点钱财。
可也正是因此,他无法保证麾下将官不会从别处捞钱。
军中将官冒领军饷是罪,从别处贪污受贿也是罪,一旦落在江景辰的手中,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去年淮南道杀了那么多的贪官污吏,得罪了那么多的人,江景辰不仅相安无事,还能够得到圣上重用。
为何?
诸多念头在邬骞脑海中快速闪过,很快便抓住了重点。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国库里的钱不够,那么还能从哪里找钱?
羊已肥,可宰之!
江景辰就是圣上用来宰羊的刀。
邬骞心中暗道:“以此子行事的作风,没事都搞出点事情出来,若是被他找到点证据,北庭军怕是要换一遍血。”
若是失去那些心腹,从别处调任将官接任,那么北庭还会是他的北庭吗?
不用想也知道,届时多年苦心经营必将毁于一旦。
邬骞权衡利弊之后,吐出胸中一口浊气,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笑容,缓缓开口道:“鑫月与宋砚两情相悦,姑苏也是个好地方,鑫月嫁过去......”
不等听完,江景辰直接打断道:“本官有必要提醒一下,你邬家可不是嫁女,而是招婿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