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就是那个和哥哥一起救了我的大师兄,十年前天云门发布消息说大师兄和哥哥外出执行任务时遇难身亡了,我不信,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寻找他们二人,没想到现在大师兄出现了成了这副模样,也不肯透露关于哥哥的消息。”岑君接过了橘子。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
岑君摇摇头,掰下一瓣橘子放进嘴里:“总之,我一定要找到哥哥。对了我该给徐师姐传个消息的,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寻找哥哥和大师兄!师尊,弟子先告退了!”
徐师姐又是谁?范知易眼睁睁看着岑君撒丫子跑了,自己拉都拉不住人。
年轻人啊,就是活泼。
与之相对的,就是秉南冬的死气沉沉,在房间里一直一声不吭,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范知易本身是辟谷了的,让岑君带秉南冬去他们的弟子食堂里吃东西,秉南冬也不去,让岑君带着去找医修诊治开些药也不去,就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也不说话。
范知易担心这人一时想不开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掌门找他算账,于是破门而入了一次,就看见秉南冬直直地站在窗前,用他看不见的眼睛望着外面。
人单薄的不像话,像是外面的风一捎来,就能把他带走。
范知易将餐盒给他放下,顺着秉南冬的目光看过去,梅花树上明明还残留一些粉色的小花,可惜都被积雪遮挡住了,因而院子里实际上是白茫茫的一片,显得没有什么生机。
结合此场景和秉南冬的遭遇,范知易很难不生出几分同情,对秉南冬这些天的不理睬也就多了很多包容,劝道:“人是铁饭是钢,要多吃饭伤才能好的快。”
“……”秉南冬没有理他,也没有动。
范知易叹了口气:“我放这了啊,你记得吃。不对……”范知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不是看不见吗,或许压根就不是秉南冬不想吃,而是他压根看不见筷子和菜,但是又碍于自尊和面子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求助于他们,所以才一直没有吃的。
可怜的娃,饿了这么久了,幸亏被自己发现了。
范知易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师尊,格外地自我感动,虽然他本人也有点社恐,但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情怀,他还是选择端着个盘就往前凑,用筷子夹了菜举过去:“咱们三人在这雪山上相依为命,你有什么有需要的地方,大可以叫我们,别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