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两国能就此化干戈为玉帛,这互市自然可以继续下去。若无信义的话。”太子挑眉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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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只怕可以瞧见吐蕃可汗入长安献舞。”
话落耳际,染干的脸色蓦地一变,然而瞬间又平息下去。
“太子殿下言重。”染干道。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如今虽不能与我朝结为秦晋之好,但若能父慈子孝,将来在史书上也是美谈一桩。”裴皎然抬眼挑眉看向染干,面上笑意清浅且真挚,丝毫不见嘲讽。
染干脸色微微发白,深吸口气,终是淡淡地道:“裴相公慎言。我吐蕃并非人人可以欺辱的。”
目的达成,讥讽纯属于附和太子的一时兴起。听完染干的话,裴皎然面露愧色。又令僚佐将染干一行人送回四方馆。
染干前脚刚跨出门槛,只听见蓝仙人在他背后唤了句,“贵使可否是最近夜难寐?”
闻言染干步伐一顿,“确实有这事。怎么你会算卦,还会医人?”
“那也没有。贫道是看您印堂发黑,想来说惹到什么不干净的物什。才导致您夜难寐,食无味。”说着蓝仙人从袖中取了个叠成三角形的符纸过去,“此物能驱鬼辟邪。戴上它,保管你能睡个好觉。”
迟疑一会,染干收了符纸。跟着中书外省的僚佐,头也不回地走了。
“做的不错。蓝仙人,今日的事孤会如实禀报陛下的。”太子起身笑眯眯地道。
“多谢殿下。”蓝仙人屈身作揖, “能为陛下分忧解难,是贫道的荣幸。”
没有理会蓝仙人,太子看着裴皎然,“裴相公走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