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衣服瞬间发出细微的声音,周立寒听见了瞬间浑身一震,有种被泼了桶刚烧开的水的感觉。
——“周立寒!”
——“出差的时候,别淋雨......”
脑海中反反复复回想起出发前家中有人的临别赠语,周立寒大步上前扔掉手巾,让小公公把水盆拖远,自己则反复擦干手,然后粗鲁暴力但飞快无比地把项霖的衣服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
项霖无力但惊慌震惊地瞪她:“卧冰兄....”
小公公也目瞪口呆:“周周周周周大人,你你你你!”
“毒在这件衣服上!”周立寒单手拎着扒碎了的丝绸,正是自己借给项霖穿的,咬牙切齿道:
“这上好的贡缎丝绸怎么可能这般容易撕碎?是有人在上面涂了一种用于制药或炼丹的‘盐’,碰到酒或水就会放热,会把衣服给腐蚀了!此时若碰到人的皮肤,轻者被烫伤,重者......他爹的!反正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用水沾殿下的身,听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
“凶”里的“人为”,是有人在送给她的衣服上涂了不算毒的毒,虽然衣服还没“淋雨”,但沾上了酒水,仍然发作了毒效;
“凶”里的“意外”,是这件衣服本会被她穿上,结果却因为项霖暂时没有衣服而穿在了他的身上...
...好啊,这就是能让姥爷犹豫的,危险的“意外”,真的从这里就开始了哈!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
小公公呆呆地慌忙应是,“那那那,那奴婢现在该怎么做?”
周立寒真的要蚌埠住了,她想仰天长啸,但现在没那个时间,强行逼自己冷静:“你也去请大夫...算了,你跟我呆在这儿别动,守着殿下,保证没有人进来再对他做些什么。”
其实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做别的什么,她应该亲自守好项霖。但是,她还需要人证。
“好,我让另一个伴儿去叫大夫!”小公公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