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殿下那个贴身的大公公去找的应该是城关的军医,”周立寒补充交代道,“你让同伴去找几个民间的郎中来。未必要名气大的,反正有开医馆的抓两个来就可以。”
小公公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站在门口把另一个小公公叫来,当着周立寒的面转告并赶去办事。
“卧冰兄,我不会....要死了吧?”项霖显然也听到她方才的话了,虚弱地开口苦笑道。
“...起码暂时不会。”周立寒神色歉疚复杂,“幸好您没有把我这件衣服贴身穿,否则会更严重。”
项霖还能说话,但断断续续且逐渐模糊:“我不贴身穿...是想,这、一看就..是...女儿家的...手艺.....想来是..给你做....的,我贴..身穿在里....面,不....合、适。”
“对不起,我愧对您这般细心体贴。”周立寒声音低低沉沉,“现在我也不指望您能多相信我,我...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我只知道不能给您用水擦拭,尽管您现在身上真的感觉像被烧酒烧起来那样,否则会更严重的。”
看吧!小时候不老老实实跟陈姨认真学医术的报应来了吧!!
别人在衣服上涂“盐”没有察觉,别人甚至已经明示她穿这衣服时不能“淋雨”她蠢得以为莫非会下“毒雨”,别人替她中招了她只能干看着什么都不敢做......
韩黎啊韩黎,你到底在干什么?!
当不了这个锦衣卫就趁早下台吧!别在这里祸害连累别人了啊!!
还不如这衣服直接穿她身上,去淋一顿雨,淋得透透的——
让她在雨中烧起来吧,腐烂吧,哈哈!
项霖的眼睛如灌铅般数度阖上,几乎无力再睁开了。
借着眼帘外仅剩的一点点视野,他瞧见年青俊美的锦衣卫怔怔望着他,已然两眼通红,一手握在腰间挂着的陶笛上,用力得骨节发白。
他用尽仅剩的力气,使嘴角弯起一丝笑意来:
“幸好...前些天...下雨的..时候,你.....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