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庭霄考学

不多时,一小书童传话让周立寒进去。

小里屋中只有一张木桌,左右两个竹编圆垫,一老夫子和周庭霄面对面跪坐着。

桌上搁着纸墨笔砚,纸上蛮歪斜地写了字。

周立寒瞥了眼,抬手对那老夫子端正一揖,在周庭霄旁边空处一同跪坐,问:“乔夫子,敢问舍弟资质可入得了您的青眼?”

乔夫子捋捋胡子嗯了声:“脑子好使,算术上灵活机敏,反应极快,答案精确。”

话一顿,又将桌上那张纸推到她面前,有些嫌弃:“就是诗文对答,磕绊无知;句读不明、其义不解。还有这字么……都说字如其人,令弟的形貌是宗之潇洒,字却写得如此歪斜,实在是美中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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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就得劳烦乔夫子,您是闽西最有学问的先生,德高望重,声名远播。”周立寒显出些羞赧,垂首诚恳道:

“家里就我兄弟二人,晚辈不通文墨,无以为授。是以今日送来书院,望夫子赏识,今后教导舍弟立才立德,晚辈感激不尽。”

见兄长行礼求人,周庭霄也跟着一拜:“求夫子收留学生,学生必为天……为出人头地,报效师长家国而读书。”

乔夫子对这兄弟俩的恰到好处的赞扬和礼貌颇为满意,颔首道:“善哉!为强国兴民而育人,乃是老朽使命所在。”

入学拜师之事了定,周立寒含泪交了一学年的束修,牵着周庭霄离开榕岩书院。

“方才拜师的时候,你想说‘为天’干什么?”二人骑上马走了段距离,周立寒斜瞅他问。

周庭霄本来要即答,但眼珠子一转问:“兄长猜呢?”

周立寒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试探老子肚里的墨水呢?”

“兄长聪慧。”周庭霄微赧一番,随即坦诚且带着探究问:

“方才在乔夫子面前,兄长的不骄不躁、温和敦厚,不像是个完全不通文墨的人能表现出来的。”

他这样说已经是收敛的了,他真正想问的是——兄长不像是个小山城的粗人武吏,家中也应该不会只有姥爷一个深山猎人。

亦或者……那位有儒将气质的姥爷,在当猎人之前,或许曾经真是个儒将。

那么兄长的母亲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