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族聚居的土地,湿热肥沃,不拘什么种子,落地就能开花结果,他们毫无辛苦劳作的必要,所用所玩自然没有景国物产丰富有趣,他们偶尔便像猴山的猴子一样,闯入景国,劫了景人的财富便跑回巅族。零星巅人,钻入深林,哪是久居平原的景人逮得到的,也只好自认倒霉。
便是一些部落因战争或灾害北上抢掠,也有州牧麾下的骁云骑打退或捉拿,不成大患。
然而,今年情况不同了。
巅族世居的土地,今年格外多灾多难,先是干旱,后是洪水,山林中的出产不足以供养这么多的部落,几个部落便联合起来,盯上了阔气的北邻。
蹊跷的是,将他们联合在一起还指挥他们同骁云骑打得有来有回的,是个湍州府从未听闻声名的生人,观其形容武功,似是景国人士。云岚自认有几分见识,认出他的不少招式都来自不同的景国武林门派,想这祸头子多半是景人,为这背义投敌的家伙气得咬牙。
好在凤容和青杏来了,一文一武,对湍州都是助力。
云岚也同绿衣和青杏提过,他已向那人招式所属门派去信,那些门派都回信会派人来调查和协助,到时候,打痛巅族匪徒的可能性又大了好几分。
青杏单纯热忱,自是拍着胸脯许诺不遗余力地助他,却一转念,又皱起了眉头。
“辛夫……绿衣姑娘,可否劳烦你同辛神医说一声,请他多为我家大人开些补药,再多劝劝我家大人,不要那么拼命。”
绿衣还没回答,云岚先红了脸,只道凤姐姐远来是客,都怨他年纪轻不济事,还要劳客人费心。
青杏倒不以为意,且不说凤云两家的交情,也不说凤容那闲不下来又操心不停的性子,便说她为回报受袭之后得到的庇护和照顾,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地旁观云家母女宵衣旰食。
绿衣倒没如旧时般应下她地请求,只道:“凤大人是辛先生的病人,先生心有成算,我不好置喙,你有话不妨同他直说,他看着寡言了些,但不是不通人情。倒是青杏你,这些日子也奔波内外,若你不嫌弃,那我为你开张补养的方子调理一番可好?”
“大好大好!”青杏还有些怔愣,云岚先答应下来,“绿衣姑娘尽管开,州府还有些家底,药材尽管用。”
青杏也回过神,犹犹豫豫地谢过绿衣。
她看看一旁的云岚,想他也不是个大嘴巴,欲止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