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姑娘,你……该不是同辛神医吵架了罢?”
“自然不是。”绿衣笑道。
青杏才松了口气,又听她道:“不过是我他二人性情不和,有意一别两宽罢了。”
这下,青杏和云岚都愣住了。
青杏讷讷:“这……我也不懂,一些时日不见,我观你同辛先生关系似是好了,又似是坏了,也不知你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哎,我不是有意探听啦,只是从前府里的老妈妈常言,宁拆…不拆…什么的……我嘴笨,云岚你快说说话呀。”
云岚默默。
她不懂,他难道就懂吗?
“我也、我也不懂,州中户婚之令,原为长姐主持。不过,我想,绿衣姑娘若是从心而行,那便如何都不算错罢。”
绿衣笑了:“不错,我正是从心而行,多谢二位关心,些须小事,不必挂怀。”
合离还是小事?
青杏和云岚面面相觑,愈发不懂了。
绿衣倒觉得,青杏果然有着野兽般的敏锐,说她和辛寒关系好了,多半感觉到了二人之间图穷匕见后的随意和坦诚;说她二人关系坏了,多半注意到了二人各行其是的疏离和冷漠。
这些时日,辛寒一边暗自养伤,一边为凤容诊治,为云家长辈探脉;绿衣却凭借与云岚的熟悉找到了一桩在军伍中问诊施药的差事,这也是她的医术为人所知,为青杏开方也顺理成章的缘由。
不论如何,战时的军医总是受人看重的,她便是离开辛寒的光环,也能占有自己的一席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