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的目光凛冽而审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姚杳一番,慢条斯理的点点头:“还是个处子,年岁也合适,带上吧。”
姚杳不停的挣扎,一边剧烈的挣扎一边嘶声力竭的哭喊,震得茅草顶上的枯草都扑簌簌的往下掉:“我是过路的,我是良民,你们不能抓我,不能抓我。”
二丫受了惊吓,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她吓得狠了,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浑身发抖,咬着牙呜呜咽咽。
姚杳也哭的泪水涟涟,满脸通红,束发的同色缎带也因为剧烈挣扎而散了,发髻散乱,发丝沾了泪水,一缕一缕的黏在脸上。
她这副可怜模样,顿时引起了这群人的哄堂大笑,他们笑的前仰后合,还不忘轻佻的说上几句闲话。
“这小妞嗓子还挺大。”
“看着劲儿也不小。”
“妞,爷爷们抓的就是良民。”
“老六,你可别被她给摔地上去。”
虬髯大汉似乎被这句话下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一个巴掌重重甩了过来,厉声大骂:“抓你回去是给你脸了,别给脸不要脸,再闹就把你扔到嘉陵江里喂鱼。”
姚杳的脸被打的偏到一侧,高高的红肿起来,血沿着嘴角流下来,她看到已经站起来的包骋,微微摇了摇头,朝食案使了个眼色。
包骋噗通一下坐了回去,他原本还在奇怪姚杳这么能打的一个人,怎么甘心受这样的屈辱,现下他明白了。
看来她是准备打入敌人内部,从里面开始攻破啊。
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些,都打的毁容了,看着都疼。
他慢慢低下头,看到地上扔着的竹青色佩囊,他记得这佩囊是姚杳的宝贝,他认得上头的花纹,不是什么寻常的花花草草,而是绣了一只哆啦A梦,他还记得姚杳说,希望她的佩囊就像哆啦A梦的大口袋一样,要什么有什么。
他心里一动,不动声色的将佩囊踩在了脚下,坐在食案旁,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低着头一动都不敢动。
虬髯大汉抓着姚杳走过包骋身边时,姚杳使劲挣扎了两下,被紧紧塞住的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可包骋就像死了似的,始终连头都没敢抬起来过。
虬髯大汉鄙夷的啐了包骋一口,讥讽的骂了一句:“软蛋!!”
包骋明显哆嗦了一下,低垂的头几乎埋到了胸口。
姚杳随即被扔到了马背上趴着,被虬髯大汉带着,一路绝尘而去。
原本吵得让人头疼的茶棚,顿时变得空荡荡了。
包骋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那枚佩囊,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泥土,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倒出了里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