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枚明晃晃的银锭子和一块金色令牌掉在食案上,包骋有点蒙,脑子有点不够用,有些不明白姚杳留下这些东西是要干什么?
让他单枪匹马的跟着她闯贼窝吗?
别逗了,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只怕闯了贼窝也是砧板上的肉,束手就擒任人宰割还会拖后腿儿的那种。
他觉得姚杳肯定希望赶过去的是个能打架的帮手,而不是个只会挨揍的累赘。
茶棚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又是一声女孩惊恐尖利的哭声,惊得包骋回了神,他赶忙将东西装回佩囊,挂在腰间,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跑了进去。
只见老妇人已经艰难的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孔格外苍白,似乎是吐了两口血,嘴角和衣襟上还残留着血迹。
二丫跪在老妇人的身边,抓着老妇人的手,不停的哭喊。
老妇人看到包骋走进来,惊恐的张了张嘴,一把抱住二丫,惊恐而颤抖的哭出了声:“我老婆子的大丫你们已经抓走了,二丫,二丫还小,你们,你们丧良心啊!!”
包骋脚步一顿,原来这老妇人是将他当成欺男霸女的恶霸了,他赶忙走上前去,蹲在老妇人的身边,轻声道:“婆婆,你别怕,我是刚才被带走的那个姑娘的朋友,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婆婆。”
老妇人顿时哑了口,瞪着包骋,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没骗我老婆子?”
包骋连连摇头,举着腰际的佩囊:“没有,婆婆您看,这就是那姑娘的佩囊,是她临走的时候交给我的,让我去救她和大丫的。”
老妇人却还是半点都不相信,脸上的皱纹抖了抖:“那,那你说,那姑娘叫什么?”
“姚杳,”包骋脱口而出,看到老妇人脸上满是戒备和怀疑,他立马又补了一句:“阿杳,我们平时都叫她阿杳。”
老妇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便开始剧烈的咳嗽,一丝血又从口中渗了出来。
“婆婆,婆婆,”二丫慌了心神,抱着老妇人的胳膊又哭了起来。
包骋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说哭就哭的姑娘就是比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姑娘要烦人,他伸手搭在老妇人的手腕上,切了个脉,随即拍了拍二丫的小揪揪:“别哭了,婆婆没事,只是有些急火攻心,吐出来就好了。”
老妇人也轻声细语的哄着二丫:“婆婆没事儿,二丫不哭,婆婆还要守着二丫,等着大丫回来呢。”
二丫这才慢慢的止住了抽泣,听着包骋的吩咐,去斟了一盏温水过来。
包骋取了一丸药出来,吩咐老妇人喝了药,缓了片刻功夫,才又继续问道:“婆婆,那群人是什么人?”
听到这话,老妇人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住包骋的手,泫然欲泣:“公子,公子,他们都是嘉陵江上的水匪,杀人不眨眼的。”
听到水匪两个字,包骋的心肝肺儿都抖了三抖。
水匪啊,那不就跟水泊梁山上的那帮人似的,个个都武艺超群,以一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