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追几步苏云起就停了下来,没办法,身体各个部位都疯狂上报痛感,她实在忍不了。
万幸的是离得够远,没有打草惊蛇。
苏云起找到巡视市场的衙役,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他们。
肺痨事关重大,衙役们立即打起精神:“那人什么模样穿的什么衣服?”
“差不多这么高,穿着麻灰色长衣黑色裤子,左手拿树杈子当拐棍,右手拿着个豁口的黑陶碗,虎口有颗黑痣,走路有点跛。”苏云起边说边比划,尽量回忆出所有的特征。
衙役点点头:“前头百来米是市令署,麻烦您过去等一会儿,抓到人以后还得麻烦您确认病情。”
“好,你们注意做好防护。”苏云起叮嘱道。
“放心,都有经验了。”
不出一刻钟衙役就把人堵了嘴押到市令署,正好蔺捕头也收到消息赶过来。
“怕是真有问题。”衙役小声汇报,这人一看到他们掉头就跑,过来路上紧张得抖如筛糠,处处都透着心虚。
蔺捕头咬咬后槽牙,挥手让手下把人带进去。
苏云起搭上脉,片刻后便有了答案。
“从脉象上看他染病有段时间了,估计是上次筛查的漏网之鱼。”
蔺捕头走到那人跟前,解开捆着她嘴的布条,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知不知道自己有病?”
乞丐却不回答,自顾自地大喊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我要饭碍你们什么事?凭什么抓我?我虽然是个要饭的,但也是条人命,你们不能随随便便杀了我,不然我做鬼都跟着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
蔺捕头烦躁地把布条团成一团塞进乞丐嘴里。
随后忍着脾气对苏云起说道:“这人油滑得很,想撬开他的嘴怕是要用点手段,您可以到里间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