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失为一个应急之法。”
“皇上心软念旧,待娘娘如此,待大将军想必也会如此。”
“颂芝,你陪着皇上时,也得多多为哥哥探听皇上喜怒才是。”
曹贵人软言相劝出谋划策,华妃思虑再三决定以此法给年羹尧传信。
其实华妃的担忧是对的,她不十分了解朝政,却直觉很准,胤禛已经生了借机根除年家势力的想法,毕竟甄远道、鄂敏等人弹劾年羹尧,让朝臣们多多开口便是胤禛授意。
而曹贵人却实打实地借着华妃的手给年羹尧挖了一个大坑。
此时,曹贵人早已在熹嫔的恩威并施下,为了温宜的前程弃华妃而去。
当年九子夺嫡,不死不休,又有哪个不是亲兄弟呢?胤禛争位之时,连一母同胞的老十四都清算在内,更别提老八、老九,说什么手足之情,只怕胤禛会以为年羹尧胆大包天以此嘲讽吧。又怎么会念及旧情,不恼羞成怒就算极好的修养了。
胤禛连日来多数都翻了芝答应的牌子,熹嫔表面上对华妃恭敬有加,私下却在与欣贵人闲话时,讥讽华妃是病急乱投医,芝答应不过是夏日的蝉鸣,短暂的喧嚣后定是永远的沉默,上不得台面怕脏了九州清晏的床铺,曹贵人也依计全数传到华妃的耳朵里,只为越发激怒华妃。
而颂芝连日的侍寝却给华妃探得了胤禛还是顾念年羹尧昔日之功的意图,华妃惴惴不安多日终于得以舒心,却仍不忘了回回赏给她参汤。
胤禛收到了年羹尧的奏章,只召了张廷玉和甄远道,与前几日不同未曾召见隆科多,一同面圣的还有才成为近臣的鄂敏。
甄远道瞧了胤禛扔下来叫他们看的年羹尧的奏章,一语道破年羹尧实则为自己而试探胤禛的意图。
“他倒是聪明的很,如果朕连允禩允禟谋逆之事都可揭过,那与之作比,他年羹尧的任意作为又能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