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的话与那日隆科多大人的话,如出一辙。”
“年羹尧和隆科多都是朕的肱骨之臣,连他们都被允禩蒙蔽,觉得朕过于苛刻,为谋逆罪臣抱屈,实在叫朕寒心不已。”
“允禩允禟在未曾削爵之前,与敦亲王最为亲密,所以朝中敦亲王及其属臣为允禩允禟喊冤最盛,如今年羹尧也有此糊涂心思,他又手握兵权,若是为敦亲王所利用,岂非大祸?”
允禩允禟已经削爵囚禁,是生是死皆在胤禛一念之间,虽说清算一事他二人首当其冲,然同为八爷党的敦亲王也难逃惩处。至于其他人,敲死了允禩允禟的谋逆之罪,那凡为谋逆罪臣求情喊冤之人,自然都可以其党羽论属。
“年羹尧与敦亲王勾结,已非一日两日,早在敦亲王欲为温僖贵妃请封之时便初现端倪,如今更是明目张胆地统一口径为允禩允禟申辩,你们以为年羹尧只是嗜权贪财,他如此行径又和谋逆有何分别!”
“臣以为,为免将来之祸,还得先断绝二人联系才好。”
出了养心殿,鄂敏有些不知胤禛深意,坠在甄远道身后小声地问着,“甄兄,卑职才入养心殿同皇上议事,实在不理解皇上深意,还请甄兄解惑。”
甄远道低调推却:“不敢当鄂敏大人请教一词,有话直说便是。”
“熹嫔娘娘在后宫最得皇上宠爱,不知是否曾告诉您些皇上的意图。”
“比如?”
“今儿个皇上和张廷玉大人并提隆科多与年羹尧,现下皇上有处置年羹尧之意,是否...?”
甄远道明白鄂敏的意思,却不敢随意接话,“皇上圣意深远,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能长久跟随皇上之人,自然能懂得皇上指点。”
鄂敏颇有才智却有些急功近利,与甄远道年岁相近却没能如甄远道一般得胤禛赏识委以重任。甄远道一向低调谨慎,对鄂敏此话大有惜才劝诫之意,却不知鄂敏能听进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