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道:“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却日夜忧思国政,臣却不能为陛下分忧,实愧对陛下。”
郑帝一笑道:“这也怨不得你,你虽是朕近臣,却不过一内官,只五品位分,哪里管得朝政大事?况且若是与大事比起来,这也算不得什么了。”
洪福道:“陛下体恤臣下,臣愈加惶愧。却不知陛下所言之大事是何事,臣可能为陛下分忧?”
郑帝道:“现下群臣催逼,朕已发明诏明年元旦册立太子,这是万不能再拖了。周王与卢氏之女的亲事也已宣诏天下,也是不能更改。倘若罢黜卢豫,周王的亲事又该如何?若是没有得力武将辅佐,不能掌控都畿兵权,朕只怕这大位传承要生变数。这...这该如何是好?”
洪福道:“陛下不必忧心,陈封素来忠心,来日自能辅佐太子,况且石青不日便可还都。石青忠谨之名声着于外,自能秉承陛下圣命。”
郑帝哂笑道:“哼,你懂什么,陈封未必会辅佐...罢了,有石青在梁都,朕或可安心。”
洪福笑道:“是,臣懂得什么,不过是经年听陛下论政,心下胡想罢了。过了年陛下便要册立太子,那时陛下便可安享清福了,臣也不必再想这些了。明年周王殿下便年满一十六岁,也可学习理政了,到时陛下便可将政事尽交与周王殿下,安心驾幸南园...呀,臣却忘了南园一时半刻难以完工,只怕还要两三年方可,陛下...陛下还要与周王殿下一同居于大内...”
郑帝道:“你胡说什么,朕何时说要立周王为太子?”
洪福道:“是,是臣胡说。臣因想着周王殿下年长些,又素有仁孝之名,陛下若立太子,自然是周王殿下为先。是臣妄言了,请陛下恕罪。”
郑帝冷笑道:“况且朕又为他指了卢豫家结亲,是么?”
洪福道:“是,此非臣该想之事,然臣见陛下忧思过重,不免想为陛下分忧,请陛下治罪。”
郑帝道:“罢了,这也是你的一片忠心。今日你我君臣闲话,下不为例便是。你倒说说,朕这两个儿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