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少爷并不意外,千里过来站在了夏时的身后,掌柜的停下了手里的算盘抬头,门槛儿上等雨停的老者砸吧着烟袋锅子停都没停,
只有屋檐下愣神的剑客十两转了身,冒着雨滴飞溅走到店门口儿朝店中看去,他记得这个声音,
曾经北境漫天飞悬赏三千两告示的时候,他在一个破庙里遇见过一个少年,那个少年说: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就是坏人,连名字都没有,万一是被冤枉的呢?
就是这个少年改变了他追缉“三千两”的做法,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被毁面刺字的是君泽太子殿下,他险些铸成大错,真是多亏了少年说过的一番话。
剑客也就是赏金猎人十两望向屋中说话的姑娘,他几乎可以确定眼前人就是那个少年,
虽然一个少年,一个是姑娘,还连面容都遮盖在帷帽下面看不见,但赏金猎人是什么?那是能在东洲这种连户籍上都没有人员画像的地方从茫茫人海里大海捞针的人,他的追踪之术出神入化,更何况还是其中的佼佼者,连武林盟主都能次次追踪到的能人,即使用了变音,但语调里的抑扬顿挫相似之处,还是让他察觉,况且他还看清楚了她的身形。
掌柜的:“可是姑娘,您是好心大家都晓得,不说这阴雨绵绵本身无法运输,只说没有粮引这……”
夏时:“粮引,我相信勤劳的人,自然会得老天爷眷顾的。”门槛儿上那可是她资料整合一整夜才找到的隐居的淮州牧啊,除了陈总兵之外,唯二可以发粮引的人,专门跟在人家后面安排的偶遇。
她起身,走到门口儿处,学着淮州牧的样子坐在门槛儿上,同样望向大雨瓢泼起来的天空,轻声感叹:
“不知还有没有幸能够见到书里说过的,太祖还在时的盛世,老爷爷您说呢?”
“唉,丫头啊,这谁又能知道呢?只可惜社稷倒悬,天下纷争,楼氏皇脉尽数凋零,储君在北境遇困,不知还有没有幸能再见,追随其左右,天下又何时才能一通啊,唉!”老者感叹一声:
“你说老头子跟你一个丫头说这些做什么?你又如何能懂这些?”
夏时“小女不才,念过十几年书,于政事一道,还是懂一些的!”
在场众人的表情:(?_ _)?(?Д?)?⊙ω⊙(?O?)(o?д?)o
姑娘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才多大?你就念过十几年书?
一来她本身面嫩,二来更注重保养,三来她本身也才十七岁,看在众人眼里就更小,更何况一双手还白嫩嫩的,就连央公子都睁大了眸子,心想姑娘您是从娘胎里就开始读书的吗?
(夏时:是的,我们那里流行胎教!)
夏时起身,回眸看向淮州牧辛老大人,站起来躬身一礼,说道:“敢在陈总兵这里怀念楼氏,可见您韬略与忠义,我家主子敬重您的胆识,特准备了包好茶,请老先生品尝。”
她没说自家主子是哪位,也没说自家主子是什么时候听见的,更没说明彼此的身份,
只是把手中的茶包郑重的递了过去,
辛老大人狐疑又警惕的接过,却在看见茶包上一方小印的时候愕然的呆住,整个手都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