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信这些。
“哈哈,天神恩赐?花公公竟然说少典氏的繁衍能力是天神恩赐?难道花大人忘记了,就是这天神恩赐,导致现在藩王割据,逼迫皇上了?”
“难道花公公忘记重华宫之变了?那日,如果不是花公公力挽狂澜,如今这局势,恐怕比这还要乱上几分。”
少典岳溪的话语里全是嘲笑与讽刺。
“花公公”三个字,杀人诛心。
阉人无生育能力,他们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尊严。
别人都唤他花大人,只有勤王叫他花公公,这蔑视与歧视显而易见。
花飞雪的心沉了沉,可在皇宫沉浮那么多年,他哪里又是这么容易让人看出来他动怒了?
从入宫第一天起,他就明白,活着的第一步,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
花飞雪轻捻指尖,笑意不达眼底,他遮住唇,笑出了声:“呵呵,勤王不信天神降罪,那为何还要痴迷于长生之术?跟咱家可不一样,可以繁衍子嗣,却为了一个女子,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岂不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