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发现有人蹲守的痕迹?”
听了士兵的汇报,云奚若有所思的望向远处:“会是壶口关的岗哨吗?”
“钱虎恐怕没这份谨慎心思。”落后他一个马身的褚茗皱了皱眉:“阵前换将乃是大忌,栗国那个老皇帝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我看,应该是附近的村民樵夫留下的痕迹。”
“江山将毁,社稷将亡,这种时候辰帝能做出什么来,没人能预测的到。”云奚语气平静:“此处距离壶口关只剩十里,再过三里就出了林子,必须经过一片低洼的谷地才能到达壶口关之前。”
京畿之地方圆近一百五十里,占据了一处极大的盆地,四面环山,山势雄伟,唯有正北方向,位于两山夹道之间的壶口关能够容大批人马进出,但壶口关悬于山脚,居高临下,眼前更是一片广袤平原,一旦有敌人入侵,城墙上的守卫就能立刻发现。
偏偏兵贵神速,他必须得趁寅国那边没反应过来之前拿下栗国,否则必将横生事端。
为求速度,他们早已根据钱虎的脾性制定了破关计划,若这个时候辰帝当真换将,确实有些麻烦。
不过……
他轻笑一声,语气不屑:“辰帝一心提防荼将军,但凡搜罗到将才便送往边关夺取兵权,京城留下的那些还不如钱虎有用。”
褚茗也晃了晃扇子,一副运筹帷幄的谋士模样:“即便真的换了守将,其对壶口关的掌握也定然生疏,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小心着些便是。”云奚踢了踢马腹,催动马匹:“若壶口关真的知道我等前来,前方有可能会有埋伏,都提起精神,注意陷阱。”
“是!”
万余骑兵齐声应是,放慢了马速跟在他身后,马蹄声声入寂,沉稳无声。
三里路途转瞬便过,天色也正在此时彻底昏暗了下来。
面前一片开阔,只是月色隐隐,却看不分明。
褚茗不由皱了皱眉:“奇怪,我分明看过天象,明日是个晴朗的天气,怎么月光竟如此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