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想,又忍不住想笑,最后实在没憋住,笑倒在祖母怀里。
陈老夫人也反应过来,在小辈面前说着话实在有些赧然,也跟着她笑起来。
陈永佳看着笑抱在一起的祖孙俩,无奈地摇摇头:“母亲,九九这不是来看你了,以后长公主和永伍也会再回来。”
萧则玉点点头,对着祖母说:“大伯说得没错,后面有机会的。”
“近来,并州官府会有变动,祖母,大伯,你们就静观其变。待我走后,大门紧闭,谢绝访客罢。”
听她说得郑重其事,陈老夫人和陈永佳对视一眼,便明白,并州怕是又要变天了。
就像五年前那样,囫囵换一个遍,他们陈家自是独善其身,谁都不沾边。
陈老夫人后悔道:“早知如此,便不该办这寿宴了。”
陈永佳安慰:“母亲多虑,您六十六大寿,嫡亲的孙女都从京城过来了,不办反而异常。”
萧则玉也跟着说:“大伯说得对,陈家该怎样就怎样,咱们不怕。”
三人夜话良久,最后,萧则玉便宿在了荣安堂。
翌日清晨,晋阳冬日的第一场雪也落下来,地上霜白一片。
萧则玉辞了陈家老小,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一路往南,取道相州走捷径,这晚夜宿在一座道观。
萧则玉下车来看着那座道观,说:“同一个地方。”
双犀跟在她身旁,疑惑地问:“主子认识这里?”
她露出一个笑容,“梦里见过。”
这是建和帝初遇庞巾儒的地方,这座道观见证了这对帝师从相州到幽州又到盛京的路,它曾无数次出现在萧则玉的脑海中。
她勾画着这个地方,勾画着这条线绑住的所有人,怎么能算不认识呢。
兵马进观,知观闻讯来迎,“原来是贵客到来,有失远迎。”
知观一面说着,一面去看那些兵卒,只见为首的是两名眉宇轩昂的双生子,不由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