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讲究面相,来客虽是一名女子,面相却贵不可言,又见到了令牌上刻了萧字,便知晓其身份应是顶了天了。
再看那队兵士,各个提刀威风凛凛,站立如松,便知和山下县府的差役可一天一地,差别大了。
知观更是殷勤了些,将观中最好的客舍收拾了出来供他们休整。
一番料理后,便到了晚膳时间,萧则玉随众人在膳堂用了饭才回房。
待回了房,双犀端了水来伺候她洗漱,过了一小会儿,疏林便捧了各路来的信笺过来。
疏林和双犀将信笺一一拆开,念给她听。
大多数都是计划内的进展,她听过便不会再吩咐什么。
几个需要定夺的事宜便思索一会儿,定下回复后由双犀写下来投递出去。
听到魏无忌已入江州界,不日便可抵达盛京,萧则玉还是惊讶了一下,暗叹他这一路不知要累死多少匹好马。
“传信给卢昱,两日后,安排赵观云和曾清山行动。”
待一切处理清楚后,已至深夜,外面全然静了下来。
萧则玉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闭上眼却睡不着。
按说从晋阳出来,已赶了三四日的路,身体很是困顿,不应如此才对。
她睁开眼,于黑暗里盯着头顶黑乎乎的帐子,这张床已经被双犀换上了她惯常用的被褥,她居然觉得不自在起来。
她居然想起了在天坑时,魏无忌为了下水方便,光膀子的样子。
宽阔的肩,肩背上晶莹欲落的水珠,那水珠不断放大,放大,映出了无数张她的脸。
萧则玉一下子坐起来,一手按在了胸口,想要按住砰砰乱跳的心口,她真是疯了,竟然开始肖想他的身子。
都怪刚刚得知了他的一点消息,让她思来想去,睡不着。
她从来没和他说起过,在天坑的那十几个夜里,她做了多少个关于他的春梦。
食色性也,食色性也,她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