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层层花瓣绽开,洁白如玉,就似美人带笑颜。随着花朵盛开,又有香味传出。
“月下美人名不虚传。”绿绮叹道。
魏璎宁见她喜欢便道,“有花堪折折须折,娘娘要不要折下一枝,置于殿内。”
绿绮摇摇头,“这花好看,折下来就只能开一时,种在这里却能看的长久。”
“娘娘说的是,”魏璎宁应了一句,又道,“奴婢记的娘娘还有一匣珍珠宝石,改日奴婢送去内务府。”
“让他们做支花簪,就做成昙花的样式。”
“这主意好。”绿绮笑道,魏璎宁都是又摇头,“珠花终究与昙花只像了三分,还是绒花好,能和昙花似九成。”
“不管是珠花还是绒花,只要好看就行。”绿绮话音刚落,就听见笑声,“贵妃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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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转身,就见一主一仆,主子穿着一身红色绣团花旗装,头戴绚烂的金钗,悬挂红珊瑚串珠,明艳逼人。
宫女穿着粉色衣裳,头上是银簪,手腕上是素金镯子,瞧着便比旁的宫女富贵。
“参见皇贵妃。”绿绮行了一礼。
高宁馨扶起了她,“昭贵妃也来看昙花?”
绿绮说是,又道,“皇贵妃也是为看花而来?”
高宁馨点点头,两人一起边看花边聊天。
月色如水,有凉意袭来,两人才止了谈话的兴头,出了御花园各回各宫。
只是绿绮刚走到永寿宫,就见对面启祥宫宫门打开,一名宫女走了出来,看见她那宫女低头快速走了。
可绿绮还是看清了她的样子,很面熟,可她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璎宁,你瞧见方才那宫女没有,好像有点眼熟?”
魏璎宁想了想,“娘娘忘了,那宫女就是四福晋身边的。”
绿绮若有所思,片刻后她和魏璎宁走入了永寿宫。
隔日又是去长春宫给皇后请安的日子,魏璎宁唤醒了绿绮,她醒来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魏璎宁为她梳妆。
乌黑的长发梳成接近椭圆的旗头,以小巧花钗,精致花簪装饰,最后穿上一件绯色满绣着蝶恋花的窄袖旗装。
如此绿绮才出了永寿宫去了长春宫,她打扮的华丽,就跟朵富贵花似的。
一入长春宫,高宁馨就笑道,“都说牡丹真国色,我如今总算是知道什么叫牡丹美人了。”
绿绮坐下,宫女给她上了茶水,“皇贵妃说笑了,臣妾现今可比不得从前。”
“不是皇贵妃说笑,而是昭贵妃瞧着太谦逊了。”
多贵人看着绿绮,本来早起有些不乐的心情看见美人,瞬间愉快了许多。
她记得来大清前,父亲给她做了不少东西,其中一只花簪以翠玉碧玺做成,现在看这花簪正好配贵妃。
这样想着她暗喑决定请安完,就把东西送给贵妃。
绿绮不知道多贵人的想法,她只是暗地多看了燕巧两眼。
燕巧穿着米色旗装,只衣摆绣了些羽毛,头上簪了几朵大小淡色绒花,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整个一大家闺秀的模样。
绿绮没瞧出什么,收回目光,下一刻目中带上了好奇,“昨日深夜我回宫,看见四福晋的宫女出了启祥宫。”
“不知四福晋找兰嫔有何事?若真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也能帮帮忙。”
她好心的模样却让燕巧差点笑不出来,她没想到采儿会这么不小心,更没想到昭贵妃就这么说了出来。
仔细看了昭贵妃两眼,见她有些好奇却是真想帮忙的样子,燕巧确认昭贵妃说这话还真只是想帮忙。
她心里自认倒霉,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嫔妾宫中兰花养的好,四福晋派人来问问是怎么养的。”
“不是什么大事,不劳贵妃费心。”
“无费就好,若真出了什么事,兰嫔可要说出来。”绿绮好心道。
燕巧应是,可嘉嫔看着燕巧的目光隐隐透出敌意,昭贵妃能被糊弄过去,她可不会。
问怎么养兰花,怎么白天不去?非要晚上去?晚上去那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