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料到,撞上了去往厨房的莲花与孟嫂,近两日托四公子少夫人和好的福气,他们也熟稔起来,莲花喊了声,“阿鲁哥,如此慌张,要去哪里?”
阿鲁不查,“四公子差我拿些东西。”
莲花顺嘴追问,“四公子回来用饭吗?少夫人倒是也还没醒。”中午与国公爷吃了个酩酊大醉,如今宋观舟还在熟睡。
阿鲁愣了一下,“怕是不回。”
不回?
孟嫂聪慧,交代起来,“四公子也要去吃酒,你多看顾着些,近来春风疾,若是吃了酒喊个轿子,莫要打马吹了风。”阿鲁知道这是去满月楼,听得孟嫂虚心关切,眼神里难免多了些愧疚,他躲闪之下,胡乱点头。
“知道,我定然照顾好四公子。”
待阿鲁离去,孟嫂轻叹,“幸好少夫人也醉了酒。”
不然追问起来,又等不到人回来吃饭,一来二去,好不容易有些情分,恐又生了气,起了恼怒。
去厨房要了醒酒的姜片糖醋,两人又往回走来,莲花忍不住小声问道,“我瞧着阿鲁眼里带鬼,四公子是不是又要去那勾栏院了?”
孟嫂轻斥,“莫要乱猜,更不要乱说。”
莲花叹气,“四公子真是任性。”
孟嫂一听,重重掐了她一下,莲花疼得叫唤起来,“孟嫂!”
“浑说什么!”孟嫂认真说来,“四公子待少夫人已是够了情意,爷们外头养些粉头,或是眠花宿柳的,只不过是听起来膈应,可世间就这么个道理。少夫人上元节砸了楼子,得来什么?身边的盼喜盼兰一干老小,全部撵了出去。如今你再要怂恿少夫人多想,倒霉遭殃的可是我们,何况,四公子屋里头没人,已然是很看重少夫人了,人啊,万万不能贪念。”
莲花呆呆回道,“可少夫人心头只有四公子一人。”
孟嫂哎哟一声,“有也好,没有也罢,他们都是拴一根藤上的夫妻,难不成因为这些莺莺燕燕,就不做夫妻了,你如今不小了,京城上下的富贵人家,你几时见过真正不在一处过了的。”
“少夫人知四公子有了外心,定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