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定然不能让她知道,我们做下人的,只有主家和睦,才有得我们的饭吃。”
二人回到韶华苑,宋观舟酣睡难醒,忍冬带着其余丫头,圈在外屋做着活计。刘二来了一趟,说了书架的进展,“明日里要发送芳姨娘,要耽误一日,后日木漆干了个透,我再搬进来。”
“极好,明后日少夫人也是要清理书册,这事儿定然不容再拖,书架过来,倒是好过再誊一道手。”
直到明月当空,暗云打远处飘来。
裴岸仍是未进韶华苑,宋观舟悠悠转醒,白日里撑坏了,晚饭不吃,此刻也不觉肚中饥饿。房中忍冬与几个丫鬟媳妇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烧水来,服侍她沐浴洗澡。
完事后,宋观舟看着几番欲说还休的忍冬,轻喝起来,“何事,说就是了。”
忍冬三叹,“少夫人,都这个时辰也不见四公子归来,要不奴去燕来堂看看?”
——不来就不来呗。
宋观舟按下忍冬,“不来我自行睡就是了,你们这一个个的,像是杀人越货一样,战战兢兢,不必多想,休息就是。”
想到此处,又嘱咐忍冬,“明儿你带两个莲花荷花,往芳姨娘那处送上一送,终归几面之缘,全当了了一桩事儿。”忍冬领命,看宋观舟半分没有不悦,暗自松了口气。
这一夜,裴岸宿在满月楼。
只是身旁无有佳人,权是秦庆东发了雄威,灌了他个啷当大醉。
阿鲁听他之命拿了给金拂云准备的生辰礼,金拂云刚一打开,便是眼泪汪汪,那是曾经三世里都佩戴过的项坠。只是今世裴岸请况享楼掌柜的做了实金镶玉,看着不大,却华贵无双。
旧物重现,金拂云再难把持,也多吃了几杯。
直到深夜,才被锁红带着婆子,送了回去。
幸好坊市内无宵禁,不然定会惹了闲话。而裴岸与秦庆东则醉卧宝塌,二人你头我尾,挤在一处,硬是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