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话算话!
宋观舟点头,“我倒头就睡,不惹他,如何?”
忍冬几人勉强退下,剩下宋观舟躺倒床侧,因后背有伤,不能平躺,只能侧着,索性面对内墙,背对裴岸。
裴岸换洗之后,看着床上乖巧的女子,心头微叹,还是掀被上了榻。
忍冬上前来放了幔帐,熄了烛火,悄然退了下去。
仅剩下一屋寂寥。
两人俱不说话,裴岸想着只要宋观舟出个声儿,他定然接上,夫妻和好如初。
哪里料到宋观舟谨遵丫鬟们的“苦苦哀求”,紧闭双唇,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留下睁着一双大眼的裴岸盯着帐顶,甚是失落。
他翻了几次身,有些动响,也不见那女子有个反应。
最后裴岸重重一翻,也背对着宋观舟,拢了半截被子,胡乱睡去。
半夜里,怀里钻来一团寒凉,活生生冻醒了裴岸。
他低头一看,宋观舟艰难翻身朝着他怀里而来,手脚冰凉,这会儿直接插入他中衣之内,贴在火热的肌肤上,简直是冰热两重天,很是酸爽。
“妖精,你倒是舒服了。”
自然舒服,宋观舟梦里还艰难的抬着受伤的脚,钻到裴岸小腿间,像个真正的妖精,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想到孙大夫与赵大夫说来的话,他又觉得难过。
宋观舟落水时身上来了月事,那飞瀑下头的水寒凉难测,浸泡后受了寒,又顺水漂了那么久,捡了条命回来已是天大的恩赐,可子宫受了内外这般凌虐,几乎是绝孕之态。
一句话,宋观舟今后生养恐是艰难。
裴岸得了这话,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