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宋观舟盛了碗汤,与裴岸饭碗轻轻一碰。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啊!”
说罢,一饮而尽。
裴岸看着这般惬意娇艳的宋观舟,有几分感叹,“待我放官外出,你同我一起,只要养好身子,你想做什么,我都尽量陪你。”
算是一种承诺。
裴岸对如今的夫妻生活,有着不同的感受。他从前以为最好的夫妻关系应是相敬如宾,丈夫尽责,挑起一家生计大梁,妻子温婉,孝敬公婆抚育孩儿。
可如今同宋观舟一处生活这两月后,他却觉得如此甚好。
娘子身上伤了根本,夫妻二人今后多半是没有个一儿半女。兼之观舟性子决绝,他历来并是痛恨妻妾相争,自是不愿再纳二色。
平日里时不时吵吵嘴的,裴岸一开始还觉得如此伤了夫妻和气,可吵吵闹闹又和好如初,如今看来倒更像是过日子。
且这么过吧。
观舟这一生,也就自己可依靠,她若膝下无子,全是因为救了淩哥儿几个,罢了,自己就多宠爱着些,又有何妨?
这会儿裴岸满腹柔情,可下一刻,就被阿鲁之事打了个稀碎。
“阿鲁昨儿说的错话,我一会儿要罚他,你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次。”
裴岸主动提及,宋观舟双瞳剪水,却带着寒意,“他跟随你多年,风风雨雨看了不少,说出那番话,定然有自己一番考量。你也犯不着罚他,不如成全他。”
“成全?”
宋观舟看裴岸也吃得差不多,招来忍冬几个收拾下去,又喊庆芳去寻阿鲁,“请他来一趟。”
噢哟!
少夫人用了请字,啧啧,阿鲁有面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