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鲁听到庆芳阴阳怪气就知道大事不妙,待他毕恭毕敬踏入正房时,上座的两名主子正在谈笑风生。
一时给了他错误的信号,以为还好。
果不然,裴岸开口,“阿鲁,昨儿晚上你送了盼喜出门,回来时说了些浑话,这会儿怕是给你家少夫人赔个不是。”
浑话?
阿鲁心中咯噔一下,绞尽脑汁的回想着,却发现想不起来了。
但话虽如此,还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少夫人原谅小的这种嘴,昨儿借着四公子的光,也同春哥儿他们多吃了几杯薄酒,脑子不灵光,定然说错了话,求少夫人恕罪!”
说罢欲要磕头,宋观舟马上示意忍冬,同壮姑上前就把白面小厮提了起来。
“阿鲁,我屋中规矩你知道,跪来跪去的我素来不喜,你站着说话就是。”
客客气气的少夫人,阿鲁脑门子开始出汗,小眼睛只敢往正在不紧不慢吃着茶的四公子瞟去,“求少夫人宽恕小的,这次是小的吃了酒,浑说了些,定然没有下次!”
宋观舟哑然失笑。
“怎地吓成这样子,其实话没有说错,今儿当着四郎的面儿,我表表态,你心中所想怕是暂不能成。”
哈?
阿鲁傻眼,全然不记得自己嘀咕了什么,满头雾水看着宋观舟,“少夫人这是何意,小的心中没有别的想法。”
宋观舟摆摆手,语气和善,“我而今同四郎还算和睦,一时半会儿的,我夫妻二人分不开。你心中要伺候的女主人是金拂云,我思来想去,恐怕只能让四郎忍痛割爱,把你送到郡主府去,好生表表衷心,同盼喜盼兰一般,得偿所愿。”
我去!
阿鲁傻了眼,欲要再跪下,两边挟持着他的忍冬和壮姑哪里容他跪下去,只得哭丧着脸,“少夫人定然是误会了,小的哪里敢这样想!”
庆芳在旁终究忍不住,也不管四公子上座,一股脑儿指责道,“你同金家大姑娘说得众人都听了去,不如问问厨房角门的门房大叔。你口口声声说道,四公子在少夫人这里见天儿的受些闲气,说来只有二郎同大姑娘能与四公子说几句话——”
最后掷地有声,“你说四公子若娶了大姑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