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宋观舟回上只字片语,立在身侧的孟嫂上前半步,厉声呵斥,“少夫人跟前,尔等竟如此放肆!拖下去,杖十!”
临山听来,马上使了眼色,旁边二人上前架住,一人不知哪里变出来的布头,严严实实塞了还在嚎叫的方大郎口中。
由不得他口中呜呜作声,直接拖到院中按倒 在地,噼里啪啦就杖责起来。
十杖,甚是快速!
前一刻还贪婪垂涎宋观舟的方大郎,这一刻并被打得失了声音,刘氏见状,尖声道,“少夫人,这好端端的来杖责我儿,恃强凌弱!”
宋观舟微微抬眸,轻轻一扫。
刘氏立时噤声。
方九生长叹道,“少夫人,这是——”
见方大郎被不死不活的拖了进来,方九生肝胆生寒,竟是问不出来。
宋观舟淡然道,“我为何而来,想必舅舅府上清楚,是我自个儿来问,还是舅舅主动告知。”
她一目了然,许家兄妹不在此处,既如此,青梅园里失踪的女子定然是许淩俏。到这份上,宋观舟再不给方家半分薄面。
方九生颓然道,“是我对不住——”
话音未落,刘氏抢了话头,假笑道:“少夫人容禀,您大老远来看凌白兄妹,是他们的福分,可如今凌白去了隆恩书院温书,凌俏不放心,前几日带着丫鬟去探望凌白了,至今未归。”
孟嫂早差了庆芳庆菲在院落里起了炉子煮茶,又用宋观舟自个儿的洒蓝釉杯盏冲了春茶。
待热气腾腾的茶盏放到宋观舟跟前时,宋观舟才泰然自若道,“如若舅舅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说来,若只是接表兄表姐过府,哪里犯得着我亲自上门,这不是出事儿了吗,才寻着来要句话。”
方九生听闻,犹如五雷轰顶,一时软了身子,“这……”
谁料刘氏却看不清楚状况,声音尖刻起来,“说来怕是少夫人受了人哄骗,许家兄妹二人大老远来投亲,钱少人娇,我们伏低做小,好生照顾,怎么就落得个让少夫人平白无故打上门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