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许凌白何日去的隆恩书院,许淩俏又何日带着丫鬟去寻他?”
刘氏一时被宋观舟问懵,回头看向大儿,见大儿疼得闷哼,只能自己抬头算了日子,“淩白去的早些,妾身不记得日子,但凌俏是三月二十一去的,临行时我家大郎还许了十两银钱做盘缠。”
三月二十一?
宋观舟嘴里重复这个日子,方九生佝偻着身子,微微点头。
“少夫人,凌俏如今在哪里?可是在府上?”他面上哀戚,全是担忧,可宋观舟前世今生见惯了这副嘴脸,笑了起来,“舅舅怎么问我来着,他兄妹二人孝顺,想着你是长辈,自是先来探望你,如今人在你府上不见了踪迹,怎么反而问我?”
方九生闻言,立时愣住。
“不在……不在您府上?”
宋观舟收敛了笑意,满脸肃然,“舅舅,不如实话实说,我既是敢上门,自有底气。”
“什么底气?”
刘氏见状,愤愤不平。
“她非要去看她兄长,我屋中上下都劝解不了,毕竟不是我闺女,我能如何?只能由着她野去!而今不见踪迹,谁知道是不是跟着野男人跑了,真是恬不知耻!”
原本退到宋观舟身后的孟嫂,忽地又上前来,“少夫人跟前,休得胡言乱语!表姑娘堂堂许氏后人,哪里像你这等山民野妇,口中喷粪!”
“你竟然敢骂我!”
刘氏就是那种一旦气急,并不管不顾的,什么都往外骂,她指着宋观舟,“还有五天里?你就是公府少夫人,也不过就是个孤女,你若是有能耐,怎地不早些带走这拖累货,恁地来到我屋中,搅得天翻地覆!”
“表姐温婉,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怎地到你嘴上,就成了这等样子?”
宋观舟沉声反问,刘氏听她语气绵软,想着也不过就是个狐假虎威,纸糊的罢了,索性大起胆子,“呵!少夫人可曾见过你那表姐?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整日里在这屋里搔首弄姿,勾引我儿——”
“孟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