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
涂大听到这里,头一歪晕过去了。
阿鲁上前查看,“嗐,也是不成器,打了还没有四十板子,就晕了三次。来人,再泼水。”转头看郑卓,一脸污渍惨不忍睹,眼泪汗水鼻涕交织在一起,阿鲁看得犯恶心,“快些,来个人泼盆水,洗了这身上污糟,莫要冲撞了主子。”
说完,看了看三人,“先带谁进去呢?”
忍冬义正言辞看着阿鲁,“咱家少夫人公平公正,说得真切,还有用,没准儿就功过相抵,就这么了了。”
阿鲁皱眉,“也是,说得少的,没有的,这般欺辱我们裴家无人的,少夫人定不饶恕。”
说完,假意同忍冬耳语,实在在场之人都听了个明白。
“前几日宫中还来了嘉奖,说咱家少夫人有勇有谋,隆恩寺里那几两个贼子,不就是死在少夫人手下?今儿少夫人也是仁慈了,只让我等给几板子,不然就小的来看,辱我们公府姑娘的名声,形同杀人,罪该当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火朝天。
直到莲花出来,“少夫人问怎地还提不进去,是不愿意说吗?那赶紧趁着这日头没下山,送官去!”
莲花声音洪亮,很有威慑力。
阿鲁听到,赶紧跟临溪使了眼色,抓着郑卓就拖进去,这会儿郑卓哪里还有来时的儒生之样,屁股上全是血迹,两条腿子肿胀起来,根本走不得路。
幸得家丁护卫贴心,尤其是临溪,喊了个壮硕的汉子,左右开弓,架着郑卓来到堂屋。
到了中间,往地上一丢,那郑卓浑身疼得抖了起来。
想要哀嚎一声,嘴里还塞着令人作呕的破布团。
直到宋观舟手持与身上华贵穿着完全不搭的蒲扇走到跟前,纡尊降贵俯下身子,看着跪坐在地的郑卓,“嗐!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