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许沁哭得一抽一抽,断断续续地说付闻樱生气昏倒,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前世没这一出,是以孟宴臣心乱如麻,“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坐回凌云致身边,脸色已经苍白,眉宇间尽是担忧。
正要开口道明,凌云致却先他一步问:“有急事?”
刚才他的语气非常不好,声音在微微发抖。
孟宴臣无措点头,“我妹妹说我妈住院了。”
他知道错过今天这个机会,可能下次再见,凌云致不会给他开门了。可是没有办法,那是他的妈妈。
他看着她,“云致,我现在要回去。”他摸摸她的脸,就像以前在一起时那样,然后再没说什么,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凌云致却拉住了他的手,一道站了起来,“开车了吗?”
孟宴臣稍怔,“……嗯,开的你那辆宝马,停得很远,不会让人发现,我——”
凌云致点点头,“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去。”在他略茫然的目光中,她平静看他一眼,“你现在这样不适合开车。”
说完她松开手,弯腰捡起茶几上的手机和家门钥匙,麻利地回屋里拿了只背包出来,把钥匙手机统统装进去,又去次卧检查一遍狗粮和水碗,嘱咐凌绝顶乖乖看家,然后去门口换鞋。
“走吧。”换完鞋,她牵住孟宴臣的手,拉他出了家门。
小区离医院稍微有些远,但凌云致开得又快又稳,一路上也几乎全是绿灯,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
车刚停稳,孟宴臣就解了安全带要下车,凌云致却叫他等等。
“车我开走了,今天你如果要用车,要么打车,要么蹭别人的,听到没有?”
车里冷气呼呼地吹,孟宴臣却一身热意,止不住的酸涩在身体里翻涌。
他知道凌云致在担心他,即使她不肯原谅他,在这个时候也依然摒弃矛盾,担心他的情绪。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凌云致松开方向盘,向旁边伸去,覆在他攥紧的手背上,用力握了握,“会没事的。”
孟宴臣盯着那只小手,有点凉,但很有力,和十几分钟前在家里牵住他那时一样,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依然慌乱,但水面却有一段为他停留的浮木,他紧紧抓在手里,抬头看着她,用力点点头,“嗯。”
目光深触,一切尽在不言中。
“去吧。”凌云致抽回手,就要脱离的指尖却忽然被轻轻地用力一扯,孟宴臣迅速俯靠过来,另一只捞过她的肩膀,吻住了她。
那是一个极快,也极深极重的吻。
松开时两人脸贴的很近,孟宴臣滚烫急促的呼吸重重打在她唇上,“这两天我会很忙,可能顾不上你,如果胃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好吗?”
两人已经有四五天没有接吻了,他也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这种时候,谁都不会为那些小事,小情绪赌气吵闹。
凌云致直视着他深深忧虑的眼睛,郑重点头,“好。”
听到答案,孟宴臣再也不耽搁,立刻下了车,快步往医院走。
凌云致坐在车里,眼神跟紧他,等那道身影在医院大厅里模糊成一个晃动的点,她才收回视线,拿过放在腰后的包,把手机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