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饭吃的当口,严以琛和叶渡清去了一趟承乾宫,想看看小荷画阵法的地方。
承乾宫的公公没什么好脸色,把他们带到了地方一指,“就是这,两位慢慢看吧。”
“的确清理干净了。”叶渡清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说道。
严以琛在这个宫女居住的房间里稍微翻看了一下,“用来画阵法的东西也被清理掉了,高贵妃是真怕自己宫室中出事,处理的又快又狠。”
承乾宫中此时静悄悄的,高贵妃被罚的怕了,这段日子估计都不敢作妖。两人没什么发现,只能回长信宫,回去后就看见桌上摆着饭菜,可以开饭了。
长信宫中的厨子长久以来都没什么成就感,只因这位主子不爱吃饭,就算是吃了饭也尝不出味儿来。
今天倒是热闹,难得凑了一大桌人,厨子马勺一挥,弄了二十多道精致菜肴,看的严以琛直砸嘴。
宫内的御厨做菜就是精致,用的食材自然也是珍贵,什么葱烧海参、花胶炖鸡、豉汁烧鲍鱼纷纷送上了桌,另有冰糖血燕、黄酒醉虾仁之类清淡些的,用来调和口味。
宇文奕宁叫他们开吃,严以琛就不客气了,把二十多道菜轮流品味了一遍。叶渡清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叶家的厨子也是爱弄这些,但其实他更喜欢和严以琛去吃些烟火气重的美食。
奕宁依然胃口一般,紧着面前的虾仁吃,吃一口得嚼半天。陆骁看了看他,盛了一碗花胶炖鸡递过去。奕宁没拒绝,接了碗就吃,吃的心不在焉。
严屹宽看见桌上的酒,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了,对陆骁说:“你小子挺能喝啊,跟谁学的喝酒?”
“我师父。”陆骁昨晚虽然不算太醉,但喝的有点恶心,这段时间都不想碰酒。
“也是,你师父那人是个酒蒙子,身上流的都不是血,是酒。”严屹宽对这一点倒是心服口服,他老人家虽然喝高了,但内力高强,早上的时候就把酒气都排出去了。
严以琛没听说过这一号人,问陆骁:“你师父是谁啊?”
陆骁夹了一筷子青菜,说:“他这人比较神秘,说了你可能也没听过。”
严屹宽嘴里嚼着鲍鱼,说:“那个老混蛋就不是中州人,他也是一顶一的武学奇才了,也就比天一弱上一点吧。”
“这么厉害?爷爷,你跟他打过没?你不会没赢吧?”严以琛眼神贱兮兮的。
严屹宽给了他一脖溜,“老子怎么可能输?陆骁,你当年碰见他也是缘分,老混蛋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人,能收你做徒弟是不错。”
陆骁点点头,“我很感激他。”当年要不是他师父,陆骁早就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奕宁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有些空空的,想起陆家被流放的场景。那时候的陆骁,年纪也不大,脸上总带着与年纪不相符的阴郁神色。
这一顿饭又给严以琛吃美了,正在众人喝茶消食的时候,卢冯从外边进来,脸上带笑。
“各位大人查的如何?陛下让我来带个话,叫叶公子和严老爷今夜就住在宫里,不必再出宫,省的麻烦。”卢冯一拱手,如是说道。
叶渡清听了这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的昏睡症还会发作,留在宫里怕是会露馅,转头看向严以琛。
严屹宽这时发话了:“你告诉宇文尚,我留在这就足够了,其他几个小辈,让他们该回哪去回哪去。哦,陆骁可以不走。”
卢冯对这位严老爷的神秘身份早有察觉,昨夜他鬼魅一般进了皇帝寝宫,皇帝不怒反笑,让宫人们都出去,自己与他谈了半个晚上。现在这位严老爷竟敢直呼皇帝名讳,好大胆子啊。
不过他来只是传个话,也不好惹了这位皇帝都敬三分的主不高兴,一拱手就走了。
奕宁知道他父皇是想安排个绝顶高手在自己身边,便要好吃好喝好招待,唤紫菱收拾出一间宽敞卧室出来,给严屹宽住。
“现在灵山庙和金城坊都有人在查,你们也不用太急着走,如不嫌弃,就在我这儿待上一会儿,我自个儿也挺无聊的。”奕宁懒洋洋地起身,说道。
几人没推辞,下了饭桌后坐在屋里继续喝茶。林鹭拿上药箱,去给翠屏治伤了。严以琛心想这不是还有个陆骁吗,转头一寻思,也对,那家伙八杆子都闷不出一个好屁,待在一块确实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