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寿宴的准备

一个小太监捧来卷轴,递到宇文奕宁手边,奕宁接了打开,仔细看起来。

“这是什么?”叶渡清问他。

奕宁干脆把卷轴摊在桌子上,让大家伙一起看,“我父皇生辰快到了,宫中按例要办寿宴。这是他们拟定好的节目名单和酒水吃食,父皇要是懒得过目,就送到我这来。”

一算日子,距离寿宴开始已不足七天。这段时间遭乱事频发,宇文尚估计是没心思管这个,看奕宁闲着也是闲着,就推给他了。

小太监给拿来了笔墨,奕宁核对名单,逐一批改,把不相应和他不喜欢的节目剔出去。

“好字。”叶渡清没怎么注意名单上写的啥,只评论奕宁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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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琛探头过去看,也赞道:“的确好字,跟你也不遑多让。”

如果说叶渡清的字是恣意隽永、不落尘事,那么奕宁所书则多了一份天然的皇家贵气。他这份贵气还不显奢靡,与叶渡清的共同之处就是巧中藏拙,是书法中最难能可贵的了。

严屹宽和费征雁来看,也都说好。严屹宽踹了严以琛一脚,“你小子还真是长进不少,比以前有品位多了。”

严以琛在那一年里头悬梁锥刺股,天天手不释卷笔不离手,硬生生把一手丑字练的入木三分,可谓是勤能补拙。

奕宁看过严以琛的考卷,对严以琛说:“你也不差,殿试那天的策论写的很有趣。”转过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示意叶渡清和他进书房,“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得到验证。”

“什么?”叶渡清跟他进去,看到一屋子顶到天花板的书,惊叹了一下。

奕宁又指使陆骁帮自己拿东西,“那摞书后面,有一个楠木箱子,你帮我拿出来。”

陆骁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把那口一人多重的大箱子搬出来。

奕宁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一卷画,展开,“这幅雪霁图据说是天一老人画的,但并没有印章或落款。你是天一老人的徒弟,能不能帮我鉴定一二?”

叶渡清拿过来看了看,摇头,“不是我师父画的。”

“啊,这样吗,果真是赝品。可惜了,这位画师可也是好手。”奕宁显得有点失望。

“不是他师父画的,是他画的。”严以琛一看就明白了,笑道。

奕宁又高兴起来,“真的?”

叶渡清拿着画回忆了一下,“这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师父带我出门没拿银子,只好卖一幅画换钱用。”记起师父干过的不靠谱事,叶渡清叹了口气。“不如你帮我提了字,这雪霁图也算有个名字。”

奕宁欣然同意,“父皇今年的生辰,我就送这个给他好了。”不是没有更贵重的礼物,纯粹是前些年什么稀世奇珍都送过了。反正不管自己送什么,父皇都乐得高兴,就这样吧。

严以琛反倒回头去研究名单上的节目,指着一行字说道:“琴姬子浪会来宫中抚琴啊。”

奕宁点点头,“是,这倒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的。”

严以琛眯起眼睛对他指指点点,“你那回是她的座上宾吧,搞这么一出就为了监视我?”

“是。我当时不清楚你是何身份,有何居心,观察观察很正常。”奕宁理不直气也壮。“结果那次却歪打正着,听到你那支琴曲。”奕宁看向叶渡清,“我后来也没研究出什么,这事情真是奇怪。”

费征雁和严屹宽没听过这档子事,奕宁和叶渡清就解释一番。严屹宽见多识广,摸着下巴说:“有些后天悟道的道人,他们或遭遇重大变故,或大病一场,自那之后会在梦境中得到一些神示,能默诵此前没看过的整本经文。”

“有些类似,但我们得到的是音乐。”叶渡清觉得这解释稍微有点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