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有一瞬,一瞬间之后,就只剩下忽明忽暗的猩红。
倪穗岁烟龄不短,她家出事之后她就学会了,那时候熬夜找证据,咖啡喝多了心悸,只能另寻方法。那真是她经历过的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头发一把把地掉,体重亦然。
“倪穗岁。”周亦行冷不丁一出声,倪穗岁差点喊出声。
这人走路没声,鼠猫的吗?!
“三哥。”她按灭了烟,手忙脚乱,“你怎么醒了?”
周亦行开了灯带,暗光,不晃眼,但足够她看清男人的表情——他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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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醒了?”周亦行把问题抛给她,倪穗岁顿了顿。
“失眠。”
“因为什么?”男人绕过来,拿走了她的烟灰缸。
“咖啡喝多了。”倪穗岁随口扯谎,周亦行抬起她的下巴看她,他高她低,她仰着脖子真的好累。倪穗岁挣脱开,他又抬。反复两次之后,男人的耐心没了。
“倪穗岁!”
倪穗岁眼眶一红,“你干嘛这么凶?”
周亦行一怔,倪穗岁低头,拉过他的手咬他手指。一边咬一边哭,“我今天好害怕,都要吓死了,你还凶我,分手吧周亦行,我不跟你好了!”
“再说一遍!”男人的虎口卡在她下颚,微微用力,倪穗岁被他掐得难受,伸腿踹他,是真急了。周亦行反应快,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女人的睡裙被推上去,露出黑色蕾丝底裤来。男人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笑了。
“难怪今天脾气这么大,是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伸手勾她的内裤往下拽,倪穗岁一慌,连滚带爬从沙发上下去就跑,周亦行轻松拦住,把人抱过来,让她跨在自己腿上。
“馋了直说,三哥给得起。”
“谁馋了!你放开我!”倪穗岁小野猫一样,红着眼磨爪子。
她哪里知道,她这幅样子,周亦行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