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师徒关系的公告,是陆广年在药马事件之后亲自发的。
经理操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干笑两声:“是是是,曾经是。”顿了顿,又道:“陆广年现在马会做教习官,他听说你来录节目的事,托我给你问声好。”
说着递来一张名片,月光平静地看着那手,没动。
经理尴尬两秒,自顾自近前将名片塞进她大衣口袋里:“收着吧,怎么说也是师徒一场。”
月光一动不动,垂了眼。师徒一场。
好个师徒一场。
回到房间门口,便收到陌生本地号码发来的短信,与名片上陆广年的号码一致。
措辞客气,说她难得来港岛,他这个做师傅的,该尽地主之谊,给她接风洗尘,问她能否赏脸。
她回:什么时候?
“今晚吧,如何?”
她回复个“好”字的功夫,房间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男人高高瘦瘦的影子盖过来,沉默地看着她。
下意识地把手机放回兜里,殊不知看在男人眼中,等同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伸手过来,方向是朝着她大衣口袋。
她才退开小半步,就被他揽着腰抱进门里。
月光被按住肩头,脊背紧贴着温柔合起的门板。他饿狼似的盯了她两秒,一言不发,凶狠地吻上来。气息被瞬间夺走,以至他在混乱里拿走口袋里的卡片,也懵然不知。
回过神来,已四肢发软,支撑不住地倚着门板慢慢滑坐而下,他便跟着单膝跪地,一手掌着她红晕泛开的小脸,欣赏她拼命呼吸的模样,一手拿着名片,扫过一眼,就回手扔进玄关边的垃圾桶里。
“什么垃圾都收。”他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