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阻拦,因知晓这几日他神经敏感,一点抗拒与反驳都被无限放大,变成“离开”的佐证。
谁知妥协换来的是变本加厉,他开始连她的沉默都过度解释,向前将她挤在门板上,亲吻着逼问:“不说话?又不高兴?”
她像重刑加身的罪人,一举一动,一行一止,在他眼中反射出来,皆成叵测。
月光本就不善解释,他更不容她开口,决心在床笫间加倍讨还。
她蹙着的眉在拒绝,被深深凝望后,无意触碰他瘦削侧脸的手指又像在邀请,于是被他抓住心口不一的把柄,纳在身下作一只飘摇的舟。
原以为他不是重欲的人,这些天才后知后觉,是自己判断有误。
汗湿的鬓发蜿蜒在面上,无意抿入唇缝,被他哑声指控成“勾引”,无措地睁眼,又被他评价是“装可怜”,最后又气又委屈地咬在他肩膀,尝到微咸的汗,泪也跟着掉到他颈窝,沾湿了锁骨。
他只好停下来哄着给她擦泪,嘴上道歉,是自己说错了话,眼里却分明盛满“你怎么这样爱哭”的无奈。
门铃响了三遍,然后是手机。他环着她侧躺在床上,待她平复呼吸,终于不耐烦探手接起电话。
余韵未消,她仍有些打抖,因被他手臂自身后环着,动弹不得,只将手盖在眼眶,感觉到身后的胸膛随着说话声震颤。
像是接了个工作电话。
“知道了,回头你让人打给凯文。对……他没来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