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五分,你或许能信两分,做足十分,你才可能有一点点动摇。因为一直以来,都是我强行把你留在我的世界里,我闭目塞听,不肯去共情你真实的感受。”
“现在,换我来你的世界。”
“生杀予夺的权力交给你,我的信用值会不会变高一些?”
那个上午,月光没能给他任何答案。
唯一欣慰的是,她没再像驱赶外来者的入侵般,让他“回去”,只是很平静地看了他半晌,四两拨千斤地问:“头痛不痛?”
原遗山怔了怔,唇角几不可见地缓缓扬起,示弱地略微颔首。
她便转身下地,去拿体温计回来。
老式的水银温度计,他放好了,见她又转身出去,便要跟着下地,半天没踩进那双马克靴的靴口,不妨她在门口回头命令:“别乱动,小心体温计掉下来摔碎。”
万一碎了,水银流出来不好处理,她脸上有些紧张。
他便坐在炕边,小腿空落落地荡着,不敢动了。
好容易捱过五分钟,拿出温度计,果然红线一路升到三十八度五。
好在家里有感冒药,她找出来,又想起他还是空腹,于是脚不沾地跑到厨房,看了一圈,打算先热一热昨晚的手把肉。
原遗山拿掉温度计后,终于穿好了靴子,起身去洗脸,刷牙。
卫生间很狭窄,但设施已经和城市里的普通家庭没什么差别了。高处是热水器,下方的洗衣机和马桶挤在洗手池旁边,虽然有淋浴头,但洗澡也变得相当有技术含量,毕竟只有一转身的空间可供站立。
原遗山站在盥洗台前,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一夜宿醉加上没洗澡,镜中的男人头发蓬乱,眼底有一抹淡青色,下巴上一层胡茬冒了头。
其实有种极慵懒的性感。
只是他惯了一丝不苟,拧着眉,颇有些懊恼。
原来刚刚他就是用这幅模样对着月光诉衷肠的。
昨晚睡前他从车里拿了行李进来,牙刷和电动剃须刀都是自带的,换洗的衣服却不多,刮胡子的功夫,想着要让月光带自己去置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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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是打算长住。
但,总不好继续住在这里。
房间本就不够用。
客厅?哦,这里没有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