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问:“是希圣吗?”
那婢女点头。
元修回头与安成道:“陪哥哥招呼世子,我得去前殿片刻,世子莫怪。”
贤也点头,元修便去了前殿。
安成与博学能文,长袖善舞,文人中名声颇盛的钱家七公子并不相熟,钱家此前诸事,便算过去了,心道:“这钱家的右神武将军倒与三哥哥关系不错,却与钱惟睿以及死去的钱雅鱼不同。”
贤见安成眉头一直紧蹙,问:“公主,可有心事?”
安成便将那日耶律斜轸的事说了,贤闻言变色,惊问:“公主可知下毒之人是谁?”
安成摇头:“那种毒,与朱雀之前用毒手法一样,若不是朱雀已亡,安成还以为是她呢,此事已有了些眉目,不过不急。”
贤沉默片刻,问安成:“耶律将军不是答应将那人交与你吗,又怎么会?”
安成摇头:“我可不想欠他什么,不过,经过这件事,想耶律斜轸便不会留那人性命了,那人既然自取灭亡,我见与不见,倒也不重要了。”
贤想起另一位让自己大伤脑筋的公主,初云公主一向随性而为,虽不是最受宠的公主,除了美丽的容貌和尊贵的身份,似乎并无可取之处,那公主经常笑,而安成呢,笑时灿若春花,倾国一笑也不过如此,却不常笑,眼中满是担忧之色:“你在宫中,一向这样艰难吗?”
安成不忍贤担忧,笑道:“贤哥哥不必担心,没事的。”
贤近日为高丽国内局势忧虑,而安成亦仿佛多事,见面时也没有多说话,但两人相见,即使不说话,便也是烦恼去了一半,正在清谈,却听见元修的声音:“原来希圣大哥去世,却不知死于何因,这般突然,实在可惜,替本王向你父王带言,请淮海王节哀顺变。”
又听钱惟演回道:“多谢王爷。二哥在临安,后事已在料理,这才今日来府上。”
安成闻言颇惊,钱惟睿竟然回了临安就死了,这却奇怪了,却不知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