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凝神静思,虽暂时不知那晚下劣毒的到底是谁,但那般相似的手段,耶律斜轸未必不会以为是白袍怪人所为,以他个性,势必当诛杀白袍怪人了,而一旦白袍怪人死,贤哥哥身边的危机却又解除了一个,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谜中之局。
不多时,元俢与钱惟演似乎要到了。
安成吩咐兰屏带白羽少女下去,兰屏与清瑶领命答应。
元俢携钱惟演至安成与贤面前,为二人介绍认识:“希圣,这位是安成公主,本王的九皇妹,这位,乃高丽世子。”
钱惟演不多言,当下恭敬行礼:“希圣见过公主殿下,世子殿下。”
贤微笑示意,亦回礼。
钱惟演忙向安成行礼。
安成笑道:“右神武将军不必多礼。”
钱惟演见高丽世子仙人之神,而安成公主容色亦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这两人站在一处,实在是仙境殊姿,只是想到安成公主曾经逼迫已经死去的大哥,到底心中是有愤怼情绪的。
太宗虽以示恩宠淮海王府,封了父王与自己兄弟数人在朝为官,说到底自己父子不过已经是别人的笼中鸟,池中鱼罢了,这赵家人不就擅长做些小人勾当吗,夺他人嫁衣,再妄图甲天下而已的窃贼。
安成察看钱惟演,这钱家七公子此前是怎样的人安成不了解,只知道少时便博学多才、文甲江南,归宋后,到底与一般王勋贵胄不同。
大宋皇族看待钱家且不议,潘家、曹家、李家、薛家等勋贵世家自然是瞧之不上,便是父皇所提拔上来的卢家、贾家、张家等只怕也是轻视的,这钱惟睿恭顺之态却得父皇所喜,目前来说,虽不是风生水起,却也是游刃有余了,竟不知何时与三哥哥颇为亲厚了,然内里只怕比之钱雅鱼、钱惟睿尚有不如。
钱惟演行事与其父兄不同,内里愤懑仇对,表面却机巧敏变,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做派,安成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行事做派,实难得挑出错处来。
府中女婢已经端了热茶、蜜饯银杏、蜜饯瓜条、蜜饯金枣、翠玉豆糕、栗子糕、双色豆糕、豆沙卷等前来,四人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