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漆的木头茶几和地板有某种液体干涸留下的痕迹,角落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白色药片。
这个家也和女人一样,散发着一股颓靡的气息。
完全感觉不到积极与温馨。
魏谆将地上沾了灰尘的药片捡起来,放进口袋里,等有必要的时候他手里也算有个样本。
怡福怡家园虽然破旧,但户型比魏谆家大一些,环视了一遍房间,魏谆顺着声音找到了女人。
她正在一张床前不停起身,弯腰在忙活着什么,听到魏谆没有刻意隐藏的脚步声后惊恐慌张的扭过上半身,那极小的瞳孔里甚至露出了疯狂。
她声音失控,尖锐的刺耳:“谁让你随便进来的!你这是私闯民宅!滚出去!”
“情绪失控也要挡着床铺?”对于女人的嚎叫魏谆毫不在意,女人反常的行为让魏谆非常好奇,床上的人到底怎么了。
他态度坦然:“不是你给我的开的门吗,我只是看病人咳嗽的好像很厉害,你一个女人这么瘦弱,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帮忙。”
女人根本不听他的这些胡言乱语,魏谆在这房间里待的时间越久,她就越激动,身体甚至开始颤抖起来。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已经被女人的样子吓到,准备离开了,但魏谆完全不在乎,依旧像看正常人一样看着女人,似乎正在等待着女人继续和他对话。
他这样的反应甚至让女人有了一瞬间的迟疑,她对自己的行为有了一丝怀疑,一般人这时候不应该觉得她是个疯子,或者害怕她身体出事立即离开了吗?
为什么这个男人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他不怕摊上事吗?
女人一直不说话,魏谆等的有些烦躁:“我还是帮你们叫个救护车吧。”
说着他伸手掏出手机,当着女人得面就开始按号码。
当他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妈,请他坐坐吧,家里也很久没有外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