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强词夺理。”
“就这一幅画,随便涂几笔,脸都省了,鬼知道画的什么,没准转过来是个鬼呢!”苍焱扯着沈沁,“记得咱们看的恐怖片,是不是有类似场景?上一秒人模人样,下一秒咧嘴翻白眼,我看这画可以当鬼片道具,不人不鬼的。”
沈沁也不接话,就是忍不住乐。
苍焱可不管陶婉气不气,他攀着沈沁,“没意思,还不如回去看鬼片呢!今晚找个鬼片看看,一天不见女鬼,还怪想的。”
沈沁认真考虑这个建议,觉得行,鬼片解压。
“苍三火,你到底要不要认真看画?”
“不要。我能来已经给足你面子,还没收你出场费呢!”他拉着沈沁就走,“那边有好吃的,走走走,吃东西去。”
说实话,沈沁也觉得无聊。每个人的艺术细胞不同,兴趣爱好不同。他觉得和苍焱一起胡扯瞎闹更痛快。
苍焱挨个尝小点心,然后告诉沈沁哪个好吃。沈沁觉得这些精致可爱的小点心比那些抽象画好看多了。
陶婉与安彦臣也跟过来,安彦臣盯着沈沁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抬手指指唇边。
沈沁估计是自己嘴角沾东西了,还没来及擦,苍焱手指一抹,将他唇边慕斯抹去,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拇指塞进嘴里。
“甜。”
沈沁的俊脸霎时红透,耳朵尖烧得滚烫。在家里就算了,可这是在外边,大庭广众的。
“苍焱,你不讲卫生!”陶婉简直无法忍受。
“我哪里不讲卫生?我的手出门前刚洗过,洗的可干净了。”
“你这样,好脏。”
“哪里脏?”他扳过沈沁俊脸,“我们家沈沁这张脸多白净,看着就滑溜,一点不脏。”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我跟他的事,关你屁事。”
虽然二人吵吵闹闹,沈沁还是耐着性子把画作看完,这是对陶婉的尊重。苍焱中途接个电话,陶婉招待客人,沈沁一个人逛,他发现今天展出的画,其中很多都署一个名字:杨哲。
“是不是很无聊?”
沈沁一惊,不知几时,安彦臣立在他身后。
“还好。”
“我觉得挺无聊的。”安彦臣口吻随意,“我表妹对新锐画作颇为欣赏,但是,我只是个商人。艺术方面我没什么天分,所谓的抽象画其实我也看不懂。”
沈沁本以为欣赏画展是豪门巨富的必修课,安彦臣这么一说,顿时亲民许多,原来没有艺术细胞的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