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有些道理。
有时在深夜,偏就有些不规矩的男人像小鬼一样偷摸着蹿进刘家没有门墙的院子,蹑手蹑脚地爬在爱莲独居的屋外的窗台上,偷听着里面一个寡归的动静,知道这个仍然性感的女人在深更半夜酣睡入梦,或者睡不着觉辗转反侧。
有月光照在窗户纸上时,依稀看见女人优美的睡姿,有时看到因天气炎热被女人踢掉被子露在外面的白净光滑的身子。
那个人在黑暗中寂寞、遐想、窥视中无奈地手淫,睁大的眼球凝视着窑里炕上的女人,想象着搂抱着女人温热的身子进入仙境。
女人的睡姿翻转了一下,发出嗯嗯的梦呓声,便将那对丰满的奶子对准了窗子和那个即将进入高潮的男人,一声低沉的控制中的欲望满足后的宛如大山倒塌的声音,却只能轻轻地喊出来,便是窸窸窣窣山羊走路的脚步声缓缓离去。
这个男人到底不知是什么样的人,但可以猜测到他可能是没有婆姨的男人,更有可能是对婆姨缺乏兴致的男人,总之是个让人十分讨厌的男人。
这个男人能吃苦受罪熬夜,却又是极其胆小的男人,完全可以在郝爱莲的人生履历上被抹去的庸人,胆小鬼,伪君子。
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的,否则真的没有一点儿神灵的意志了。
在一个下着蒙蒙细雨的深夜,那个似一股轻烟的男人又在爱莲的窗外作祟。
爱莲听到不同于雨声的奇怪的声音混杂在夜雨中,她感到害怕,以为院子里来了饿死鬼来讨吃。
她以前在生产队劳动时经常听一些爱讲故事的人讲得鬼的故事。
故事中的鬼的恐惧形象活生地浮现在眼前,闭合的眼睛前面仿佛许多奇形怪状的鬼相互拥挤着,争抢着要攻击这个胆小的农村寡妇。
她用被子裹紧身子,连头都缩进被子里面,连气都透不过来,里面的身体气味、冒出的热汗味、放出来的屁味儿交拌起来,让她窒息。
她还没有意识到有人在黑夜中正在对她进行精神灵魂上的抢劫占有,总以为是那种喜欢吓唬女人的风流鬼、色鬼了。
被郝爱莲误认为的风流鬼色鬼使她浑身似筛糠,魂不附体。
一道手电光从捅破的窗户纸的窗格子串直射进来,在女人的被子上摇晃,看不见女人美丽风雅的躯体就映射女人脱下的内衣,女人搁在炕上一角的尿盆儿。
那死鬼没看见实质性东西并不死心,又蹑手蹑脚过去,从一堆高粱秆垛子上抽出两根,剥去枯干的路子和外包皮,并把两根光秃秃的高粱秆用一根烂带子绑接起来,变得足够的长。
那死鬼颇费了一番心思,浑身被清冷的雨滴打得战战兢兢。
雨滴的击落声将死鬼弄出来的声响淹没了。
屋里的女人仄耳朵听到的全是雨滴打在各种东西上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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