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懐问道,就见王元弋眯了眯眼睛。
“月韶那丫头,这几日身上不爽利,所以歇着了。趁此机会,奴婢帮主子解决心头大患?”
闻言,裴懐缓缓闭上眼睛,看不透心思。
他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椅柄。
好半晌,王元弋才听到裴懐开口。
“你去做吧。”
得了令,王元弋恭恭敬敬地退下去。
谁都不知道,王元弋私下去干爹王不歇那里走了一趟。
待他再回来,转而直奔月韶住的地方去。
毓庆殿其余奴婢都住在西偏所,月韶只比王元弋矮上一头,所以可以住在西正所。
而王元弋是裴懐贴心的人,理所应当住在了毓庆殿的东偏所。
留下一个东正所,裴懐心中自有打算。
来到西正所,看到躺在床上,正捂着一个简易汤婆子的月韶,王元弋微咳一声,提醒她。
月韶本来正迷迷糊糊睡着,一听到声响,就看到王元弋关闭了房门,笑意深深站在自己面前。
她连忙丢开汤婆子,手脚麻利地下了床,躬身对王元弋说:
“王公公,怎的今日大驾光临?是不是主子那边叫我了?”
她虽是这么问,心里却有些疑惑。
自己明明报了小日子给王元弋,他也说过,这几日由那个叫宛怜的小丫头顶自己的差事,主子那边是暂且用不着她过去伺候的呀。
王元弋见她有所疑虑,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坐在床榻上。
月韶照做,王元弋自己则坐在茶几小桌旁,一边给自己打了杯热水,一边慢条斯理对她说明了来意。
“你不用急,今日我来,是得了主子的命令。”
一听到是裴懐的意思,月韶都不免坐直了身板。
现在她对裴懐的恐惧已有些深入骨子,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她便恍若惊弓之鸟。
“主子有何吩咐,公公但说无妨。”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元弋说着,笑嘻嘻从怀中掏出两粒小药丸。
药丸一红一白,他直接递给月韶。
“公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