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韶不解,王元弋解释道:
“你这几日小日子来,我报给主子时,他算了算时候,刚好也快到你那毒发的日子了。既你身子不爽利,主子大发慈悲,叫我先过来给你服下这月的解药。”
一听到这话,月韶松了一口气,转而喜上眉梢。
“太好了,回头烦劳公公帮我多谢主子恩泽!”
月韶没有了疑惑,她毫不犹豫把王元弋递过来的那两粒药丸拿过去。
王元弋在一旁适时出声。
“先吃那白的,歇一会,喝杯水,再吃那红的。”
月韶傻乎乎照做,立时把那粒白的丢到自己嘴里,就着王元弋递过来的一杯温水,囫囵吞枣般吃下肚去。
当她歇了片刻,刚想吃下另外一粒红丸时,却忽而一阵又一阵腹痛升起。
月韶不多时就脸色苍白,只觉得腹中似有人打滚般,叫她生不如死。
她难受地捂着肚子,不多时,就呜咽出声,倒在地上一抽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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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我肚子好痛……”
见月韶似一条离了水,在岸上无助扑腾的鱼。
王元弋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
他此刻笑得和裴懐有些像,一样渗人。
手一边踹在两袖里,他一边给月韶解惑:
“方才那粒白的,是激发毒性的,似你这样的奴婢,谁知你是不是真心臣服?保不齐哪一日,你又起了祸心,又弃了主子怎么办?”
月韶哭着说:
“不会的……不会的,公公……我说过了,不再背叛主子的……”
王元弋腾出一根手指头,朝她‘啧啧啧’地摇了摇。
“那可说不定,你啊,当日明明服了主子的毒,都敢端着那盘‘青龙卧雪’来主子面前耍心眼呢。主子当然可以大发慈悲,叫你每个月都提前服下解药,舒舒服服的。但是,你若因此就起了疑心,把主子的好意当驴肝肺,那今日这疼,就是要叫你牢牢记住,别拿主子的一片心意,和你那没两斤重的骨头开玩笑,明白了吗?”
月韶已奄奄一息,气都喘不出。
“奴婢……记、记住了……”
王元弋满意地笑道:
“来,吃了红丸,那才是真正的解药,以后每个月,都只用吃红的了。”
月韶这才想起还握在自己手中的另一粒红丸,她不再耽搁,惜命地吃进嘴里。
这次连水都不用喝了,只眨眼的功夫,那腹痛就奇迹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