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竹简有什么问题吗。
沈朗将它拾起来反复打量,突然说道:“这颜色……”
“被人抹去了一个角。”
“这竹简刚送出来,就有人打开看过了。”
“从接头点到春幽台一定是安全的,那就是在皇宫的时候了。”
沈朗会意:“没想到咱们这位陛下连这种事都默许了。”
“现在你还觉得她自身难保吗?”
“看来是我小瞧她了。”沈朗自嘲,“虽然我知道那则预言,也曾故意向她提起,但打从心底里,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女子能成就什么天下大业。”
沈罄在棋盘之前盘腿坐下,信手拈起一颗棋子:“要说天下局势,你我都不是执棋之人,只要能保住春幽台,保住师父一生的心血,也算对得起当年他对你我兄弟二人的救命之恩。”
沈朗站在他的身侧:“那就再去会一会这两人吧。”
“你不能去。”
沈朗突然炸了:“为什么,你一个人去绝对不行。”
沈罄无奈地笑了:“我这一去怕是要耽搁好些时间,春幽台不能无人管理,你还是好好留下吧。”
“几个阁主早就能自己管事儿了,我在不在都一样。”
沈罄一个眼神制裁,沈朗也就只好应下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们?”
沈罄端详棋局片刻,将棋子落定:“明晚。”
次日深夜,一辆十分简朴的马车从皇宫偏门缓缓驶出,看起来只有一个面相憨厚的男子驾车,可他的眼神十分机灵,时刻关注着周遭的情况,随时都做好了准备。
马车里,岳稚垣与姚纨懿并肩而坐,他察觉到她的手心中隐有汗意,以为是她心里紧张,还安慰说道:“别怕,纨纨。”
姚纨懿乖巧应下,心里却在担心沈朗若是表现出对她的熟稔,会不会让岳稚垣生出更多的怀疑。
两人轻车简装来到了理事府,一路上都已经打点好了。
他们走进了沐远滔养伤的院子,看见他房中有微弱的灯光,转而走向了左手边漆黑一片的厢房。
没有任何下人跟着,岳稚垣刚想要推开房门,却不料它竟然自己开了,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突然出现了一抹光亮。
一个面容清隽的男子轻轻吹熄了手中的火柴,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勾起了嘴角,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草民春幽台沈罄见过陛下,见过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