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纨懿见来人并不是沈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还不等岳稚垣开口,沈罄就对姚纨懿说道:“娘娘长得与您的外祖母当真是极像的。”
姚纨懿没有说话,岳稚垣撇了一眼,问道:“是你救了沐远滔?”
“是。”沈罄承认地非常爽快,“当时草民正巧路过,当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刺客可还在你手里?”
“那刺客不敌草民,被带回了春幽台,本想等到天亮再移交官府,却不料被他抓住机会服毒自尽了。”
“尸体呢?”
“已经丢到城北外的乱葬岗了,如今恐怕是找不回来了。”
岳稚垣听到这里语气又冷了几分,“你就擅自将人丢到了乱葬岗?”
沈罄似是愧疚的样子:“草民实在不知要如何把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送到官府,还能不给春幽台惹上麻烦,请陛下恕罪。”
这话说的确是人之常情,就连岳稚垣都找不出破绽来。
“对于刺客,你可有问出什么来?”
“那人嘴硬的很,什么都没有说。”
岳稚垣沉默了,沈罄看似知无不答,实际上却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姚纨懿终于出声:“那人用的什么武器?”
沈罄眼里暗含赞许:“弓箭。”
“上面刻有什么可疑的标记?”
“并无。”
看来这刺客不是个新手,“那他所服用的毒又是什么?”
“草民只是略懂一些药理,见他中毒的征象实在猜不出来是何毒药。”
“那他死时有何奇特之处?”
“像是全身血液凝固了一般躯体僵直,脸上却是如同安睡一样的神情。”
姚纨懿听了这话脱口而出:“往生无歌?”
“往生无歌!”岳稚垣也听说过这个毒药,其毒性极为狠辣,“这种毒药应当极为稀有,他区区一个刺客怎么会有?”